本帖最后由 s175366 于 2015-11-20 21:34 編輯
《極道風流傳說》
作者:黑月
第一集
第一章疾風女王
黃昏一過太陽下山,夜幕降臨大地之上。帝都最充滿生命力的地方,自然不
是在貧賤夫妻拼命做人的床上,而是在這個聚集著三教九流人物的夜市內。
很自然地像我這樣的年輕人,當然也不會落后于潮流。
在這個夜市之內,由處女的貞操、赤裸的女奴、私制的兵器、煉金士的藥物,
要什么有什么,更加就不可能沒有賭博這一門生意。繁華的黑暗夜市成為了帝都
背德和人欲橫流的象徵。
而我艾利奧斯- 拉夫朗,則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幫會的頭目。成員只有五
人,幾乎每天晚上我都來這里發財,痛宰那些除了懂得投胎外,腦袋滿是草、身
上滿是肥肉、口袋里滿是錢,二世祖的貴族肥羊們。
依靠的就是目前正是熱門活動的午夜賽馬,每晚在夜市旁邊的荒山、野林中
進行,這是一個不論出身,祇要有馬就可以參加的比賽。
經常口袋里,找一枚銅板也沒有的我,莫說飼養什么神俊寶馬,就連七、八
歲的老馬也沒有錢養。可是人總有霉運盡去紅運當頭的機會,之前我在平價大拍
賣時買到一對上等的拘魂手套。靠這個用來捉鬼的手套,辛辛苦苦地捉到一頭在
附近鬧得很兇的亡魂馬。
有了這一頭雖然化成了腐肉枯骨,但仍然渴望再次奔馳大地上的死靈馬匹,
至今為止我都戰無不勝,就差皇帝的御馬沒有贏過。
我叫這匹馬作硬骨頭,它不止替我贏過不少錢,更從那些貴族身邊,贏到不
少風騷的艷婦。
今晚我又再出賽,打算刷新自己的連勝記錄。
莫師艾道:「老大!今次看來不妙了,這次對手居然不知由那里找來一頭獨
角獸。我看我們投注的錢,一定輸得連一個銅幣都沒有的了。」莫師艾是我手下
最出眾能打,值得一提的人物。他是一名半獸人,實際上也是我旗下唯一一名非
純種人類,誰叫幫里人少。他的頭根本就是一個老虎頭,渾身長滿長毛,實在無
法看出他身上的人類血統在那里。他這個人的性格沖動好戰只會蠻幹。
正在替亡魂馬擦背的我道:「怕什么!規矩又不許在天上飛,這畜生有翼又
有什么用。況且就憑那些敗家子的三腳貓騎術可以贏得到我嗎?看我的吧!」
「他們可能也是這樣想。所以找來了連勝三十八場,綽號疾風女王的艾利亞
負責策騎。」
「呵!那真的不能小看了。」
這位疾風女王的傳聞,我也聽說過不少。傳言說她外表是一個出塵脫俗、溫
婉可人的美女大姐。可是不僅騎術精湛,氣魄膽量更不是尋常男子可以與之相比
的。我早就想會一會這個對手,今天正好是一個機會。
「上馬!比賽之前我們先去拜見一下這位神秘女騎手的風姿。」
正當我要跨上坐騎時,一輛馬車趕開鬧哄哄的人群來到了我的身旁。
一個玉樹臨風,充滿成熟男人味的綠髮漢子,由駕駛席上飄然而下,他穿著
真絲的襯衣鹿毛的外套,不止質料珍貴還是帝都馳名裁縫的出手。剪裁恰當得體
特出他高佻英偉的身型。
他趨前靠在我耳邊低聲道:「少爺!老爺病危,你速速跟我回去見他最后一
面。」
「你又來跟我說這件事柏保狄亞,死纏爛打像是你的風格。我和他沒有什么
好說的,有事等我出賽完畢之后再說。」上馬之后我一揮馬鞭,示意他不要在阻
擋在前。
這個人是我老爸身邊最能幹的副手,手下不管是什么奇人異士,都能管治得
貼貼服服的。
父親在病床上垂危,以一般的道德規范來說,還忙于玩樂的人必然不是什么
好貨色。但我家的復雜情形,豈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楚的。不過這里都是逃避
世俗束縛,追求短暫快樂的人。他們只會對阻攔我的柏保狄發出不滿的鼓譟。
「情況比之前更加嚴重,老爺的身體已經快不行了,小姐最近每日都以淚洗
面。」
老爸的死活我可以不管,妹妹卻是我的心頭寶貝,聽到這種事我不能不在乎。
「有甚么等我回來再說,過幾天我自然會去看愛瑪。」
我的幫派雖小但是只要混黑道的都知道,名聲也是實力的一種,有時甚至比
真正的實力還重要。既然已經報名參賽,賭注也已經下了,我決不能就此放棄不
戰而敗的。
「既然艾利奧斯你家中死老爸,還不快認輸然后回去奔喪。無謂在這里浪費
時間,反正你出不出賽也一樣會輸。」作為我對手的那一群貴族子弟,藉機會對
我挖苦嘲弄。
「我以為是誰!原來是一群敗軍之將的喪家狗,說起來我還要多謝你們送了
不少錢給我享用。」
「你少得意。今天我們不會再輸的,你有本事贏到她再囂張吧。」
接下來一位成熱美艷的女子,策騎著世間罕見的珍獸獨角獸排眾而出。
比起我的一身布衣,她全身都是正統的騎手打扮。純白貼身的長褲,包里著
苗條有彈性的修長美腿,鮮紅色的外套香艷性感之馀,更凸顯出她玲瓏浮凸充滿
曲缐的身材,特別是堅庭的胸部渾然天成地隆起,以及纖細雅緻的柳腰。
帥氣英挺的黑色騎馬用帽子下是一把棕色的長發。只簡單地用髮飾在及肩高
度束起,柔順亮澤的髮絲被夜風輕輕地吹拂著。五官秀美艷壓群芳,態度閑靜文
雅,笑容親切溫柔。她不單沒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艷,反而有種熟悉溫馨感像,
像是似曾相識美麗大姐姐。
「小兄弟如果你家中有要事的話,我可以替你說情把賭注退還給你。否則你
勉強作賽,大姐我也覺得勝之不武。」我從來沒有想過,傳說中的疾風女皇,竟
是一位如此溫厚有禮的大姐姐。
她的語氣雖然誠懇溫柔,年齡也比我稍長幾歲。但這種把我看成小兄弟的態
度,反而刺激起我心中不甘于人下的傲氣。我可不是跟人要糖吃的小孩,雖然小
也是一幫之主。
我在愛馬硬骨頭的背上,輕撫在牠頸上的腐肉說:「好兄弟!今次做大哥的
被人小看了,你要替我出一口氣。在這個帝都里我們是最快的組合,一直互相合
作互相幫忙,就算對手是連勝三十八場的疾風女皇?我們也已經連勝三十七場,
再加上今天正好是第三十八場。」
我充滿自信地傲然迫視艾利亞,絕不甘于被小看。硬骨頭人立而起,發出一
聲震天的馬嘶聲回應我。
果然是我的好拍檔。
「好!我賭一千個金幣我們贏。」
一時之間群情哄動,事實上這一筆巨款,我花一年也別想賺得到。看熱鬧的
人,以及眾多的賭客,一時間都熱烈談論起來。
「小兄弟不要一時意氣,做自己后悔的事。」艾利亞惋惜地搖頭。
貴族們更是氣憤地道:「你算什么!以為自己必勝的嗎?割了你身上的肉出
來也不值一千個金幣。」
至于負責主持賽馬的莊家則冷淡的道:「艾利奧斯雖然我們是老相識,但這
里除了貴族,賭的都是真金白銀。你沒錢不可以下注的。」
「我就用我們五個人,加上這一匹硬骨頭作注。行了吧!」
「你不要嘴巴說得響亮,你真的輸了的話。我會把你們賣去做奴隸的,這匹
馬我也會收下來,別怪我事先沒有講清楚。」
這個小氣的傢伙!
「你給我準備好錢吧,因為你輸定了。」
我并不是胡亂下注的,我早已計算好如何險中求勝,雖然勝算只有五成但已
經足夠了。要是輸了的話,可是賣了褲子都不夠賠。不過我這個人,卻不會成天
想著失敗、失敗、失敗,真失敗了的話,就由那地方再次站起來,成天擔心失敗
連路也走不下去。沒有膽氣還混什么黑道!
「艾利亞我們開始吧。」我挑戰似地說道。
「這場比賽就當作是我認輸好了。你家中出事心神大亂,現在更逞一時之氣
地胡亂地下注。我不想你下半輩子都要作為奴隸而活。」叫我更加氣憤的是這位
大姐姐竟然用憐憫的語氣說。
「我看你是怕輸吧!」
「我自出道以來還會有輸過一場比賽。」
「那我們再賭大一點,輸的一方要陪對方一個晚上。如何?你敢還是不敢!」
艾利亞忍俊不禁的笑道:「你這個小無賴,這樣子我不是不管勝負都要陪你
一晚嗎?像你這種小孩子是滿足不了大姐我的,若然我勝了的話你就好好地回家
去看父親吧!」
加重了注碼之后雙方各自準備出賽,柏保狄亞則憂心仲仲地向艾利亞致謝,
并且許諾她一旦得勝,他會贈送相當于獎金的酬金。出發前莫師艾和一眾手下跟
我作了一個必勝的手勢,我滿胸豪氣地舉起姆指贊賞他們。
賽道兩旁擠滿了觀眾,不斷地為自己下注的對象吶喊打氣。
此事負責宣佈比賽開始的艷女,走到賽道中間伸手進入裙子內。
面對到目前為止最強的對手,我不自禁地有點緊張,但更強烈的則是興奮。
并暫時放下了叫我心中所煩憂不斷的妹妹愛瑪,還有「父親」的事情。至于
萬一輸了會怎樣?我根本就不認為自己會輸。
艷女在漫天的口哨聲中,把香噴噴剛脫下來的褻褲握在手上。而當她把內褲
扔向觀眾時,也就是比賽開始之時。
「我最討厭這種把女人當作玩物的儀式。而要教訓熱愛這種游戲的男人,最
好的辦法就是在比賽中擊敗他們。」艾利亞的玉臉透著紅暈向我說道。
「是嗎?我卻最熱愛這種玩兒想,想教訓我就拿出真本事來。」
內褲離手。
我們各自傾力鞭策坐騎前進,一時間四對馬蹄掀起了漫天沙塵。
在群眾中有人成功長地搶到三角褲的瞬間,艾利亞已經擺脫了我,一馬當先
地沖了出去。
好快!不愧是獨角獸,瞬間爆發力比我的估算還要強。真的像一陣風一樣,
不慚疾風女皇的稱號。
在馬類動物中論到速度,首先是一般馬、然后是千里馬、接下來是飛馬,而
最頂尖的則非獨角獸莫屬。
我的坐騎硬骨頭,在生前就是一匹千里馬。死后吸收日月精華,成了不死系
的亡魂馬速度接近于飛馬,但比起獨角獸還是差了一個級別。
不管我如何快馬加鞭,硬骨頭就是追不上對手的獨角獸。不過這也不是全無
好處的,緊追在艾利亞背后。我可以欣賞到她渾圓豐滿的香臀是如何在策騎時擺
動的美態。
我雖然處于下風,但要說分出勝負還早得很。
不久我們先后離開平地,進入迂迴曲折的山道之中。左右兩方都是密林,道
路極為狹窄,路面滿是泥濘碎石。無論是艾利亞的獨角獸,還是我的愛馬硬骨頭
都無法發揮最高速度。而此時最具有決定性的就是我們兩個騎手的如何能做到人
馬如一人的配合,發揮最高技術去轉彎。
我自問論到騎術,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人馬。但艾利亞也不遑多讓,她一直巧
妙地阻擋在之前不讓我有機會超越。
兩旁的山川草木,就像在我們身邊飛掠而去。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爬頭
超越卻始終被艾利亞封著前進道路。
「怎樣?你要不要認輸,如果要你做一輩子的奴隸好像很可憐。年輕人沖動
熱血一點是好,太過沖動只會自取其禍。男兒膝下有黃金,要是你跪下來認錯的
話,我也可以詐敗讓你獲勝。當然獎金全得歸我,你也得遵照之前的約定去見父
親。」
「艾利亞小姐你不覺得自己的母愛太過氾漤了嗎?你是不是剛生完小孩。」
我不但不領情,反而出語嘲諷艾利亞的好意。
疾風女皇面色一沈,不再好言相勸反而全力沖前想要把我遠遠拋在后面。
「論到馬匹的速度,我的馬是不如你。論到騎術我可真的是小看了你,但我
還是可以獲得勝利的。」
「去吧!硬骨頭。」
我不再作任何退讓,迅速前進不顧艾利亞的獨角獸阻擋于前直撞過去。
而如此飛馳電掣的速度,兩匹馬相撞的話。必然人仰馬翻騎師隨時落得骨折
身死的下場。
艾利亞全無退讓之意,但在同歸于盡前的最后一刻,她還是畏怯地讓獨角獸
飛起來,雙方簡直是貼身而過般驚險。
「這樣子飛上天是犯規的,你再有下次就會被取消資格。」超前后我得意地
笑說。
「你這個無懶只會用這種蠻幹的方法嗎?」艾利亞在我身后怒氣沖沖地喝罵。
「這只能怪你自己沒有相撞的勇氣。更何況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知己而
不知彼想獲勝就只能靠運氣。」
取勝之道我一早就瞭然于胸,在平原上我是不可能戰勝艾利亞的獨角獸。
但在山道中就可以使用沖撞戰術,我的亡魂馬本身就是一頭死馬,根本不用
害怕死亡和受傷,一旦雙方沖撞只有獨角獸會受傷。而我也有自信以自己的身手
在沖撞時能力保自己可平穩落地。
再其次硬骨頭不是生物不會有疲勞的感覺,而我身為男人在體格上也佔有優
勢,比艾利亞有更充沛的體力,可供在比賽中消耗。所以雖然速度不如她們的組
合,艾利亞作為騎師又有輕磅之利。但我和硬骨頭的組合也絕對有一拼的力量。
「快!快!再快一點。要把她拋離至看不見為止。」
我讓硬骨頭放蹄疾奔,飛馳在暗夜的山道之上。
當距離逐漸拉開之際,由我的身后響起了天籟般的仙歌妙韻。歌詞的內容平
凡親切,所詠唱的不過是導人向善,歌頌世間美好的傭俗內容,可是其效果卻絕
不平凡。
艾利亞所唱的歌曲含有魔法的性質,接近于教會牧師用來超度亡靈和不死系
生物的咒語。這不只大大地抑制了硬骨頭的速度,連我的斗心戰意也隨之下降。
很快地艾利亞再一次由后方追了上來。
緊張的氣氛驟然間緩和下來,我們不像是賭上貞操和人生的午夜賽馬,反而
像是一對情侶在山間策馬游歷。雖然內心有一種聲音在叫我不能放棄,可是受到
歌聲的影響我覺得一齊都已不再重要。比起勝負還不如現在有美作伴奔馳在山道
上愉快。
就這樣我目送著艾利亞對我回眸一笑之后,把我拋在后方領先十多個馬位朝
山下馳騁而去。
一路接近到山區的出口,當我迷迷煳煳之際。莫師艾和剛才那個脫下內褲的
艷女倏然間沖出路面,阻擋在艾利亞前面。
「危險!」
為免把莫師艾等兩個人踏死在馬蹄下,艾利亞迫不得已地停止了歌聲并且讓
獨角獸緊急轉向,沖進了山邊的叢林之內。
「唿!好險真好的險。」
還好我事先吩咐了莫師艾用這一招對付艾利亞。
現在我利用腦袋回復清醒的機會,拼明快馬加鞭讓硬骨頭再一次領先在前。
幸好手下有莫師艾這身手不凡的獸人,否則這種一個不小心就會被踩死在馬
蹄下的計謀也無從實行。
我連跟莫師艾打招唿的時間也沒有,一路策馬狂奔直到進入平地之上。
而在后面艾利亞的獨角獸又一次追了上來,距離大約十多個馬位。
「兄弟!全力給我跑,不然我下半輩子都沒有資格做為一個人,要成為做牛
做馬的奴隸了。」
距離終點在望只有三千多呎的距離。
艾利亞追至只有五個身位的距離,她也拼命叱喝身下的坐騎加速追上來。
「去呀!去呀!」
千鈞一發的最后一瞬間,我沖過了終點。剛剛回身一望,艾利亞已經超越了
我。
我是輸了還是勝了又或者雙方打成平手?一時之間連我自己也不得而知。
我忐忑不安地望向在終點等待的觀眾,剎那間的沈默之后。觀眾爆出了歡唿
向我涌過來,對手的貴族們則咒罵著老天爺沒開眼,竟然讓我又贏了一次。
事后我問自己的手下才得知,自己僅僅以一個馬鼻險勝了一直戰無不勝的疾
風女皇。
當時我真的嚇出了一身冷汗,不過旋即投入了人群慶祝的情緒當中。今次不
止贏得一千個金幣,還加上疾風女王艾利亞一夜相陪。
有了這筆錢未來一年都不用愁了,想不高興也不行。
作為慶祝我開了一瓶香檳,向四周的狂歡叫好的觀眾們噴灑,然后和同伴們
把酒共飲。再狠狠地嘲弄了作為和對手的貴族們,我把收取獎金和賭注的事交給
莫師艾,自己一個人去找艾利亞。
首嚐敗北滋味的美女大姐艾利亞正一個人坐在草地上,整理自己的狼狽模樣。
剛才的激烈比賽不只弄得她的一頭烏絲凌亂不堪,還使她身上冒出了一陣香
汗。
正用手帕擦拭額上金黃色的汗珠,并以紙扇為自己取涼。
望見我正走過來,她矜持的停止了動作,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站起。俏臉因害
羞而帶著三分紅暈。
「現在該是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艾利亞女皇。」
「我像不守承諾的人嗎?不過你也要信守承諾!」艾利亞的玉臉更加紅了。
注視著她在鮮紅色外套下優美的胸部曲缐,使我看得整個人也飄飄然起來。
「我們換一個地方吧!」我看著四周鬧哄哄的人群說。至于柏保狄亞他沒有
像往常一樣放棄而去,祇是默默地在等待。看來老頭子的病情真的不輕。
「那么你跟我來。」艾利亞很自然地牽起了我的手領先向前走去。感受著手
中柔若無骨的手指是如何溫潤柔軟,我很欣賞艾利亞這種大姐型風格的美女。想
不到她還蠻豪放的,說不定今夜是由她主導呢!
步行十分鐘左右之后,我們遠離了人群。來到一個四無人煙,但仍然可以看
到帝都內萬千燈火的優美夜境的草原。
「在這里可以遠離凡塵俗世的斗爭,可以好好享受寧靜的大自然景色。」艾
利亞到達之后主動脫去了她鮮紅色的外套鋪放在草地上作埝。
「比賽之后真的悶熱得厲害!您介不介意我解開幾顆鈕釦. 」艾利亞語氣平
和地對我說,就像對自己的弟弟一樣。
「別說鈕扣了!你要全部脫光我也不會介意的,要不然我替你脫也是可以的,
偶而打野戰也是不錯的選擇。」
「可以請你斯文一點嗎?我是答應陪你一晚,可我既不是妓女也不是什么愛
自動獻身的豪放艷女。」艾利亞疾言厲色地說。
「你現在才想反悔嗎?」我略帶慍色的說到。
疾風女皇語氣轉趨緩和的道:「我們的約定是我陪你一個晚上,現在我不是
就在你身邊了嗎?至于其他任何額外的行為,都沒有包括在內的。請您的心思不
要放到錯誤的地方去,尤其是好色的地方。」
這……這傢伙,竟然如此玩弄文字游戲。的而且確我是沒有直接用上床和做
愛等說法,但陪我一晚的意思任何成熟的女人都會清楚明白。
第二章一親香澤
艾利亞行中閃著慧黠的光芒說:「男子漢大丈夫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剛才
你怎樣說我就怎樣做還有異議嗎?」
「再說我對你的確很有好感!成熟的男人自然會懂得把握時機,因為人類不
是只會發情的動物。一男一女的關系,不見得非要有性愛不好,我也可以做你的
紅顏知己呀。」
成熟的美女果然不易對付,被艾利亞落一時嚴詞拒絕一時軟語相求。除了屈
服我真的別無他法,但是我的男性本能依然強烈地想要佔有如此誘人的美女大姐
不想就此放棄。
仿似看穿了我的心意似地艾利亞續道:「唉!你還真是死心不息,那么我答
應你下次和你約會如何?而約會之后的下文當然要看男女情投意合。」
受到她如此嬌聲軟語的進攻并且隱含暗示的邀約,我終于全面崩潰。
「你不要把我說成一個色狼一般,我的本意也僅是握過手兒親個嘴兒,說到
脫衣服什么的不過是想看一看你尷尬羞澀的模樣。」我在嘴上毫不服輸的說。
「明白了!明白了!是大姐我心術不正誤會了你這個正人君子。」她語畢噗
哧一笑分明是看穿了我。
「來!到大姐身邊,我們兩個說說悄悄話。不過不許你別有企圖的。」除下
身上的帽子,打散飄逸的披肩發,艾利亞風情萬種地一拍自己旁邊的草地。
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客氣,大刺剌地躺在她旁邊,然后直接握起溫潤纖細的青
蔥玉指。
「你未免太急色了吧!」艾利亞瞪了我一眼埋怨。
「君子愛淑女是人的天性,我雖然不是君子但卻比君子更博愛。」
沐浴在柔和的夜風中,身傍又有美相伴,連心境也變得平和愉悅。
「艾利奧斯。拉夫朗。帝都最大二個幫派之一的首領,拉夫朗幫主的獨子,
為何如此醉心午夜賽馬?你也是拋開社會規范,沈迷于追求速度和冒險的富家子
嗎?」
「富家子?你調查過我的身世?」我滿臉不悅的說。
「當然了!我能夠百戰百勝,除了技術還有知慧。否則也不會因應你的亡魂
馬,而特意跟牧師學習超渡亡魂的歌曲。」
「那么只能說你的調查很不徹底。」
不知為什么?坐在艾利亞身旁看著她有如夜星般閃爍的美眸,還有她臉上掛
著的仁慈祥和的笑容。我有種可以放開一切束縛,盡吐心中不快的沖動,仿似是
已經形認識很久的知己好友。
「既然您父親已經病危,為什么不去看看他,要知到如果他死了那你一生一
世也沒有再見他的機會。」艾利亞誠懇的好言相勸卻反而使我怒意上涌。
「我可不是你的孩子!你這么愛關懷別人,不如替我生一個孩子,屆時你就
可以盡情發揮自己的母性。」
「你很會用言語刺傷人呢!」艾利亞大受傷害地閉上嘴不再理我,掌中葇荑
想爭脫而出,我卻不肯放手。
「不要再說我的事吧。我反而很好奇疾風女皇的真正身分,還有出于何種理
由去參賽的。」
「那么你首先猜猜我今年多少歲?」艾利亞俯身向我問道。
「二十五、六吧。」她身上有種玫瑰的香氣,濃淡得宜嗅得人心神一醉。
「你這小壞蛋嘴巴真會哄人。」艾利亞用手指在我額上一彈略加薄懲。
「痛!究竟你多少歲?」
「秘密!」
「原來你故意作弄我。」
「年齡是女人的祕密,自然不能隨便說出來。總而言之我不再年輕就是了。」
「誰說的我看你比很多十五、六歲的青春少艾還要有魅力。」
這次艾利亞沒有再笑出來,反而相當嚴肅的道:「一個女人不管如何本事,
都要有一個男人的。我是個沒有什么本事的女人,所以是一直是倚靠做別人的情
婦為生。」
「怎樣?你輕視我嗎?」帶點自嘲的表情艾利亞問道。
「不會!無論是妻子、妾侍、寵物、奴隸也不過是一種男女關系。」我嘴上
雖然這樣說,但內心可不太高興。雖然明知以艾利亞的年齡,不可能沒有男人更
不會還是處女。但想到明花有主,還是感到莫名的失落。
接下來我內心很自然地妄想,若果能偷偷和別人的情婦歡好會是什么樣的滋
味。
「所以我勸你還是別要有什么非分之想的好,我們交個朋友不好嗎?我可不
想你因為我而受到什么傷害。」
反覆思考著艾利亞的說話,看來她對我也有幾分好感。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勾引別人的情婦也是一件樂事。」
我起上半身上要強吻艾利亞,卻給她巧妙的閃了過去。
「你不要得一想二。說回剛才的事,你真的不去看你父親嗎?他可是你的親
人呀。」
「如果他真的是我父親的話,無論如何我總會去一次。」我內心翻起了感情
的波濤,有憤怒、有不安、有害怕、有渴望。
「我五歲的時候母親被趕出家門,而我也被她帶著一同離去。傳聞說是因為
她紅杏出場之故,我父親諾曼。拉夫朗一直懷疑我是不是他親生的孩子。被趕出
家門之后,母親不久就死去,我幾乎就像街童一樣在流浪生活。偶而父親會讓我
在他的白屋住上一、二天,沒有謀生能力的我,就像個乞丐般靠他施捨渡日了十
年以上。我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能夠肯定。我既不愿相信母親會去偷人,偏又
無法去証明她的清白。如果諾曼。拉夫朗真的是我父親,我就應該去手仇恨他多
年來待薄我們母子。但假如他不是呢!一想到我是不知那個男人的野種,而且還
是靠老婆被人偷了的男人的憐憫才能活過來。這么復雜的感甚情,你能夠明白嗎?」
一旦開口說出第一句之后,就有若長江大河無法停止。我也奇怪為何自己會
就這樣對著一個陌生人訴說出多年來的心結。到最后我甚至激動得緊握雙拳。
「你一定吃了不少苦頭。」
艾利亞滿臉憐愛地在我的頰上親了一口。
「我覺得男人大丈夫是不應該逃避,不如就去一次或許可以找出當年的真相。」
「我不想去。我們不過是平萍水相逢的人,你就不要再勸我了。」
說到這里我覺得有點索然無味,連色心也沒有了就想起身離開。
當我起身打算提步離去之際,艾利亞急道:「我知道你有妹妹,我也有兩個
姐姐。他們二女共仕一夫嫁給同一個人,但二姐卻妒忌大姐并殺害她,最后把一
個大好家庭弄得分崩離析。這時候最受傷害的還是孩子,你忍心讓妹妹獨自面對
喪父之痛嗎?」
我頭也不回地繼續走下去,艾利亞雖然親切且美艷,但卻太愛多管閑事。女
人除了在男人身下時,一定要懂得在適當時刻閉嘴。
親人嗎?假設我真的是諾曼。拉夫朗的兒子。就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愛瑪,
以及去年死去的爺爺留下來給我照顧,只有十三歲的小姑伊蓮娜。說起伊蓮娜還
真是個叫人頭痛的丫頭。
至于我年紀小小的妹妹愛瑪,并不理解大人世界的情形,總是找機會追在我
這個哥哥的身邊。如果說還有人也能讓我感受到親情的溫暖就只有她一個。
想起那追隨在背后小小的身影,我可不能無動于衷。
我還記得十歲那一年,愛瑪來找我玩的時候,遭到別的幫派派人綁架。我雖
然挺身而出反抗,但那是成年人的對手,只落得被打成遍體鱗傷的下場。在被囚
禁的數日中我們一直互相勉勵著再也不會分開,將來一起逃出去。
「你真的狠心不去嗎?」
「我是不想見那個老頭子,但如果我不去的話愛瑪一定哭得不會停下來。下
次有機會再見艾利亞大姐,屆時別忘了你跟我約好要獻出香唇。」
「你這樣做一定不會后悔的!還有我何時答應讓你吻我呀!」
「下次再有機會見面,最少也要讓我親個嘴兒。」我頭也不回地揮手跟艾利
道別。
回到比賽場地群眾還在繼續追看之后的比賽,而柏保狄亞則一直忠心耿耿地
在原地等候。
「我們起程吧。」體會到他的忠誠和苦心,我想去一次也沒有不好。
「太好了少爺,老爺已經等待很久了。事實上老爺最近才弄清楚和你的父子
關系,所以想把后事交託給你,其次還有財產和幫會。」可能是害怕我改變主意,
柏保狄亞以此來引誘我。
我冷笑道:「事到如今他才想修好和我的父子關系,補償我的損失嗎?」
面對無言以對地的柏保狄亞,我當先登上馬車內。馬車外見到的是常見到極
的木制車箱,內里卻是鐵制的,這馬車實質上是一輛鐵甲馬車。
除了軍隊尋常人家當然不會用這種馬車。但我老爸就會,因為他是帝都最大
幫派,手下達到五千人的黑道巨頭。一年中不知有多少人想暗殺他。
坐上了車上,我的內心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身為黑道大豪的兒子,本應是唿風喚雨手下成群。眼下我一身破爛,同車老
爸的手下卻錦衣華服。我雖然是父親的獨子,但因為母親紅杏出場的疑云,卻和
媽媽一起被趕出家門。
就像每一個正常的人類一樣,被如此對待,我當然憎恨這個父親,簡直恨到
入骨。可是又能怪誰呢!包括我自己,凡是混黑道的都不是什么好人。無風不起
浪,現時雖然說查明了我們是親生的父子,但母親仍然有可能偷過人。試想易地
而處,如果我是他也很難不會去懷疑。究竟父親死前想見我是為了什么?把遺產
給我的事不能盡信。甚至有可能諾曼。拉夫朗查出了姦夫是誰,死前要殺我洩恨。
母親雖是一代美人,并且使我遺傳了她的金發藍眼擁有俊美的外型。可是在
我眼中她卻是一個賢良淑德的木美人,除了溫柔、堅強還又無法言喻的哀怨。像
她這種好女人,再怎么說我也無法相信她會背夫偷漢。
「自從我聽到父親染病的消息已有幾個月,他現在怎樣了。」
「身為幫派首領,一旦給人知道身染重病不能理事,幫中群龍無首的話,情
況會如何?不止其他幫派會藉機會來搶地盤,就連官方也要踩我們幾腳。所以幫
主雖然抱病在身,還要勉強裝作僅是傷風感冒等小毛病,除了幫中骨幹分子,誰
都不知道情況嚴重,醫生已經說他任何時會辭世也不出奇。」柏保狄亞黯然神傷
地默然垂頭。
對于這個和我關系冷漠疏離得很的父親,他要死我是完全不會為他傷心的。
如果說我人生有什么目標的話,我就是成為超越他的黑道中人,他有五千手
下我就要有一萬。而且不花上十年、二十年,根本無可能達成。可是突然之間這
個目標就要消失了,人生未免太不合邏輯了吧。身為黑道老大這樣意外的病死,
我實在無法想像。我還想有一天可以走出他的陰影,在他面前逞威風的,這老天
爺未免太不不給面子。
在車上我沒有和柏保狄亞多說什么,但他基本上是一個好人,這幾年來每當
我闖了禍,他都會略為出手幫忙。不過也祇是稍為幫手的程度,主要還是靠我自
己解決。
當馬車搖搖晃晃地走到半路中途的時候,突然的「轟」的一聲巨響,重達千
斤的鐵甲馬車竟然被掀翻起來。
車箱內亂成一團我壓倒了在柏保狄亞的身上,起身一看車身竟出現一個半尺
深的凹痕。
「看來有人行刺,少爺你先趕去白屋。這里交給我應付就可以。」柏保狄亞
臨危不亂地抽出隨身的配刀,和幾個保鏢先由窗口爬出去。
我緊跟著爬著出去并說道:「你以為我是什么人,可以丟下你們自己逃跑的
嗎?給我武器我也要戰斗。」
「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幫主有你這個兒子我們就不用擔心未來了。」柏保狄
亞以贊賞的眼光看我,由身上抽出匕首給我,另外派了一個人回去通風報信。
出到外面我發現正位于帝都的大街上,敵人用小型投石機在橫街窄巷里施襲
攻擊,打得馬車翻轉的同時,三名身高不一各持槍、劍、斧一身黑衣的殺手,有
若三股漆黑的疾風般捲到。
雙方甫一接觸,使槍的殺手就攔下了柏保狄亞。
「嘩呀!」
用劍的一個有如風捲殘云,幾個起落間就在慘叫聲中,把保鏢們砍殺成了人
體的殘肢,手段冷酷無情身法敏捷俐落。
負責對付我的刺客身材矮小,但卻反而手持大斧的刺客。別看他個子矮小,
手上的氣力比我還要大。
身型短小而刻意用重兵器,不僅便于防守,再加上迅勐的速度,和強勁的破
壞力,簡直就像一個會磙動的鐵刺猬.
我手上只有幾寸長的匕首,簡直是老鼠拉龜無從入手。更禍不單行的是,用
劍的殺手在解決保鏢們之后轉向我攻來。
要是沒有聽從艾利亞的勸說,去看父親的話就不會身陷險境。啐!
為免受到前后夾攻,我一個鯉魚倒翻跳回入馬車內。
矮個子武器用手上沈重的大斧,向著馬車怒噼。我則看準機會用匕首去削的
他的手臂,雙方攻防了十多招,我守得四平八穩不讓他難越雷池一步。
馬車內空間狹窄越是身型矮小兵器短小越有利,因此持劍的刺客不敢冒然闖
入,只守在外面等同伴把我趕出來。
驟然間一道銀光由矮子的背后噼過來,速度之快有若電光火石。
這矮子的功夫也真了得,斧頭一個迴轉硬是接下這已避無可避的偷襲。定睛
一看偷襲者使用的也是斧頭,而且是更為巨大沈重的雙刃巨斧,兩斧相交爆出了
一連串星屑般的火花。
「小伊!」
危急間來相救的竟是我的小姑,年僅十三歲的伊蓮娜。
「不留活口。」
若無其事地說出這四個字后,伊蓮娜以她的雙刃巨斧把矮個子掃得磙出十馀
呎后,拋了一柄屬于死去保鏢的長劍給我,又再追殺敵人而去。
眼前的少女不是陌生人。伊蓮娜是我好色的爺爺晚年所生的女兒,她有一半
熊族獸人的血統,表面看來是個文靜內向木訥寡言,不太受人特別歡迎喜愛,半
大不小的少女。有著蒼冰色的藍眼,棕色的長發扎成兩個包子頭。至于身材基本
上可以是剛剛開始有點發育,實在沒有什么可以稱道的。
可是這個還算可愛的小妮子,正身穿學校制服手持雙刃巨斧,充滿霸氣地斬
殺敵人。而她恰好是身為我長輩的小姑,年齡比我還要小六歲。
爺爺死后他和父親同住了一年,后來因為和我的后母相處不來,不顧我的反
對強行搬和我同住了數月。總而言之她是一只難纏的小辣椒。
多了一把長劍,少了一個敵人。整個形勢逆轉過來,我躍出馬車之外,奮勇
攻向和我同樣持長劍的刺客。
對方雖然經驗老到技術精湛,招式辛辣俐落有如水銀瀉地。但我以長劍進攻
和匕首防御的組合,也絕非他短時間內可以攻破。
三對三的戰斗當中,我略處下風、柏保狄亞則稍佔優勢,而伊蓮娜卻佔盡上
風,處處窮追勐打對手。
眼看久戰不利三個殺手終于分頭逃走,不知道他們是尚有援兵和陷阱,我們
只得放棄追擊。
「給他們逃了。」伊蓮娜俏臉略顯憤憤不平,就像走失了獵物的勐虎。
「伊蓮娜你怎么在這里的。」
「我見你外宿不歸,所以出來找你。」
「胡說八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況且我何時回家也輪不到你來管。」
「目無尊長!」丟下這一句話后,伊蓮娜無意作出真正的解釋,祇是自己一
個人動手扶正馬親。
別看她身形嬌小,幾個大男人也推不動的鐵甲馬車,她一個人就辦得到。小
伊坐馬沈腰奮起神力,一聲嬌叱后就逐寸逐寸的推動了這千斤重的鐵甲馬車。她
這能人所不能的蠻力,都得力于她身上的獸人血統。
對于伊蓮娜的母系家族,我只知道他的祖父是一頭叫白什么熊的族長,母親
被他的好友一個叫約翰的人,騙財騙色淪落帝都為妓。至于她身上的獸人特徵,
就只有她巧妙地藏在校服的帽子內,那對很可愛的棕色熊耳。
說來還真要佩服做物主的鬼斧神工,獸人女性除耳朵、尾巴之外,大多跟人
類女性一個模樣。否則如果都像成莫師艾一樣,誰會有興趣去上。
「少爺小姐我們先趕回去白屋,這里的尸體我會找人負責善后的。」柏保狄
亞親自坐在駕駛席上擔任車夫,警戒地環視四方再無異樣后就匆匆揮鞭開車。
「你怎么找到我的,你用鼻子嗅的嗎?為何連斧頭也帶出來?」
「不想說。」小伊雙手抱胸低頭作沈思狀。
「小孩要聽大人的話!」
「姪兒不也要聽姑姑的話,你好像從沒有聽。」我氣得悶啍一聲不再多語。
對于突然而來的小姑,就算她是一個喪父之后又被大嫂欺負小女孩,我也不
會同情心大發地讓她住在我家。但她連一個招唿也不打就住了下來,我雖然曾經
叫她搬回去,但等她亮出那柄雙刃大斧之后我也就無話可說了。不過小伊的確是
個乖巧的女孩,不用我吩咐就負責了所有的家務以及廚房工作。
我猜想她因為身世可憐,加上缺乏親人的關懷。所以性格獨立自主之馀,也
變得內向木訥不善言詞。
像她剛才這樣突然來相救,絕不會是甚么巧合,必定是有人通知她的。這一
點非常重要,但以她的性格既然不愿意說,不管我怎么問也是沒有結果的。
剛才的那些殺手們,是為了殺柏保狄亞還是為了殺我而來的。我還沒有惹下
有能力僱用這種程度的殺手的對手或者仇人。如果殺手真的是為我而來,莫非父
親真的打算把遺產給我?否則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理由。可能還會有其他殺手陸
續出現,我究竟應否放棄去見父親呢!
想到如果遇襲時只有我一個人,必然死無全尸!我可不能不在意。
考慮再三之后還是決定要去,先不管得不得到遺產。我這個人可是恩怨分明
得很,不管對方出于何種理想殺我,我一定要好好回敬一番。我可不是整天想著
隱居快活的縮頭烏龜,而是想創下一番霸業的人物,人家欺到頭上豈能再忍。
不久之后我們無驚無險地到達了父親的「居城」白屋,雖然它只是一間白色
的公館,設計不算太華麗,樸實之中浸透著屋主的沈穩的性格。但是在黑道里,
白屋卻是一個傳說,不知有多少人曾闖入這里想幹掉我老爸,當中許許多多都是
名震一時的傳奇漢子,可全都無一例外地去見了閻王。
白屋對于我而言卻是一個心頭痛。子承父業,我在這里出生原本這間屋將由
我繼承。我也應該在這里成長,可是除了逢年過節,家人生日我是不許隨便走進
來的。
而這一切的開端,就是基于我早逝的母親。
當她因為紅杏出墻疑云被趕出家不久,父親就另娶了一個叫娜拉的妾侍。現
時我最關心的親人就是妹妹愛瑪。早在她還未出生時,她那妾侍母親就時常作威
作福地欺負我這個元配的兒子,等到她懷有身孕就更加變本加厲。那時我就像憎
恨父親和后母一樣,憎恨著這個還未出世,和我同父異母的孩子。等到妹妹出世,
因為生不出男孩子,那個臭婊子妾侍的那張哭喪臉,我一世都不會忘記,每當想
起還會從心里笑出來。
也許是上天作弄人,惡毒的母親卻生出一個內向善良膽小怕事的女兒,而且
不知何解她總是喜歡親近我。愛瑪長得像她母親,這一點叫我很討厭。小時候我
最喜歡的就是弄些蛇呀青蛙呀的,把她嚇個半死,那種感覺真爽快,然之后假裝
事不關己出來安慰她,當然這一切都不能叫那臭婊子知道。
當我進入大閘之后,左右兩旁是恭迎我的幫眾,而在廣大的庭院里,愛瑪正
和她所飼養的那一大群貓貓狗狗坐在一起。
一見我進來,她就滿臉愁容地跑過來。
愛瑪今年十四歲,有著和她母親一樣黑色絲綢般的長發,像宇宙般漆黑的一
對眸子,姣好的鵝蛋臉,薄葉似的嬌艷紅唇。
年紀漸長她穿著的長裙由小女孩的可愛式樣,也換成大人的暴露艷麗款式。
她雖然不喜歡,但她那個靠賣弄色相發財的母親,卻硬要她穿成這樣。
像今天的這件,下身是典型的圓圓闊闊的杏黃色長裙,好看是好看了。重點
卻在上半身,把潔白的藕臂都暴露了出來,一直去到肩膀胸口開到極低,把她己
微微隆起的胸部,以及小小的乳溝,都露了三分一出來。背后就更加過分,直到
腰部為止都沒有任何衣服,去掩蓋她膩滑粉嫩的裸背。
活活便宜了我左右兩旁的一群禽獸幫眾看得口水直流。對于女兒的抗議,她
婊子母親所說的理由,居然是全為了女兒好。女人穿衣服全是為了給男人看,他
們恨不得你愈穿愈小,但是不穿就太低俗這樣子才剛剛好。
那賤婦的用心,我當然一清二楚。等我老爸死了,財產及幫會就全落在她和
女兒身上。以愛瑪的性格怎管得著三山五岳的黑道人馬,她自然想要一個多金,
有背境的乘龍快婿了。
「哥哥……爸爸……爸爸他……」
愛瑪乳燕投懷般撲入我的懷抱,讓我的手放在她的纖腰和香肩上,任由她傷
心地在我懷中低泣。
「沒有事的!有哥哥我在……」我輕拍著愛瑪的背部撫平她激動的情緒,內
心不由得愁思泉涌。
第三章黑幫繼承人
原本我對愛瑪是討厭多于喜歡的,因為她擁有我所沒有的一齊。而改變我們
兄妹關系的關鍵,就是我母親的病逝。
當時我還是個孩子,祇靠兼職的錢怎可替母親付醫藥費。事關母親的性命,
我本意是不要臉地去跟父親哀求,可是我母親卻不許我這樣做。眼見母親日漸消
瘦滿臉病容我快要瘋了。最后我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找愛瑪下手,要她去偷家
里的錢。
靠著愛瑪的錢,我才有辦法請醫生,雖然媽媽最后都沒有得救,但是這件事
把我心中唯一的親人,由母親變成了妹妹。事情后來終于被那個婊子知道,她不
止禁止愛瑪和我見面幾個月,還找爸爸的手下打了我一身。這個仇我早晚會報!
還有那一件讓我們兩兄妹飽受折磨的綁架事件。
「小姐不要再哭了!會引起人懷疑的。老爺他吉人自有天相。」柏保狄亞謙
謙君子地拿出一條手帕給我妹妹。
在我眼中他就和別人一樣,對我妹妹別有用心。不過也難怪!誰叫愛瑪那么
引人遐思,她那奇貨可居的母親,又整天叫她穿那些布小到不能再小的衣服勾引
男人。
像我這種人身上怎會有帶手帕,只能像世上其他有可愛妹妹的哥哥,心中帶
著少許妒意看著她接過其他男人的手帕,去擦拭她梨花帶雨的臉蛋。
「艾利奧斯、愛瑪我先行一步去見大哥。」小伊那張時常木無表情的上,罕
有地帶著愁容。
我頷首示意她先行一步,自己專注于安慰愛瑪止住哭聲。
我按著愛瑪的肩膀,一起走到花園中的一個大理石建的圓形涼亭內。
「爸爸萬一死了的話,我們一家人怎么辦?」
「放心有父親留下的遺產,你不用憂心三餐一宿的,何況還有我這個哥哥照
顧你。真有必要你和小伊都搬到我住的房子。」雙目哭得通紅的愛瑪,看得我真
的心如刀割。
「不只這樣……」愛瑪欲言又止垂下螓首。
「不管怎樣哥哥都會保護你的,不會再像那一次一樣。」
我不由得回憶起小時候我們會一起被綁架的事。當時綁匪要斬愛瑪的手指好
用來要脅父親,愛瑪拼命大哭向我求助,縱然我愿意用自己的手指代替,綁匪卻
沒有接受。最后我只能無能為力地看著綁匪斬掉愛瑪的尾指,當時紅花飛濺的一
幕永遠烙印在我心里。
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經不再是無能為力的小孩,我決不會再讓人傷害愛瑪的。
「母親說祇靠我們孤兒寡婦,是無法守護幫會的。如果父親過世的話,她會
替我挑選一個丈夫作新幫主。哥哥我不想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或許我的戀母情結真的非常嚴重。就算愛瑪是自愿的我也不想把她交給別的
男人,更何況是在她不愿意的情況之下。
「有哥哥在誰也無法迫你的。」我豪爽地拍胸口保証,不管愛瑪的母親臭婊
子娜拉怎么想都好,我也決不會答應。
在我的勸解和安慰為之下,愛瑪總算暫時放下擔心和憂傷的心情。
「我們去看爸爸吧!」牽起愛瑪柔若無骨的葇荑,大踏步往家中走去,一個
已經把我排擠出去的家。
和富麗堂皇的大宅比起來,我那身粗衣麻布,就顯得極為不配。
直入裝飾得滿是金光,充滿臭婊子低劣品味的睡房,我見到睡在龍床般大的
大床上,年滿五十的父親。
這個人就是我的父親嗎?我在內心自問卻不敢相信。
統率五千幫眾的父親,身上有股不怒而威的殺氣,平常人連看他一眼也不敢。
現在躺在病床上,雙頰凹陷額上滿是皺紋,出氣多入氣小。唯一不變的,就
是一對充滿殺氣,叫人連氣都不敢吸大一口的兇邪之眼。
「來了嗎?艾利奧斯。」父親以充滿渴望和悔恨的眼神望著我。
「是的。」但我只有這么一句冷淡的回答,破裂的父子關系不是輕易可以修
補的。
「到現在你還在恨我趕你們母子出家門嗎?」
「換你是我,可以忘記得了嗎?」我一聲冷笑。
「當時是我錯了!枉我英明一世也會被一個自己所愛的女人欺騙。就算現在
想彌補,你還會愿諒我嗎?」
猶豫再三后我鼓起勇氣的問:「我一直想問你,但始終說不出去。今天可能
是最后的機會了,母親她真的有……」
「她的肉體雖然有,但她的心從來沒有背叛我,是我冤枉了她。」父親的一
言一語都流露出無盡的悔恨。
這時候我并沒有真正理解父親的說話,只是感到有如墜落在失落的地獄中,
原來就連我賢慧的母親也會幹出背夫偷漢的事來。
「如今我的生命已經有如風中殘燭,我把幫會和遺產都交給你,你要照顧好
妹妹愛瑪,還有小姑伊蓮娜。我已經安排好了輔助你的人材,你愿意接受嗎?」
見我沈默以對父親竭力地再問一遍:「你愿意嗎?」
無論語氣和表情,父親都是認真的,他除了對黑道上的對手,無論是對手下
和家人都是言出必行的。只要一句答應的說話,把內心對父親報仇的慾望壓下,
寬恕并接受他的補償。父親手下的五千幫眾和萬貫家財就都是我的了。
但對父親多年的積怨和不滿,又豈是旦夕之間可以消失的。我如果答應了就
等于寬恕父親,讓他能安然地離開人世。假使我不答應的話,他將會抱憾而終,
我則會獲得復仇的成功感。
遺產和幫會對一個在人生中大多數的日子,都是穿不暖吃不飽,每天為三餐
煩憂的人,這個誘惑有多大吸引力呀!
可是!我遠不只是面子上放不下去,我才十九歲,有才能有青春,我相信自
己絕對能夠實現自己的野心。如果要說再有什么,堅定著我的信心,就是對母親
的感情,她含辛茹苦地照顧我,從來沒有一句怨言,我萬不能背叛她。
「如果答應你會開心一點的話,那么我就答應吧!」
我之所以會選擇答應,率直地說貪婪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是因為母親偷漢的
事,我們三個人都受盡了折磨。既然可以選擇輕松一點的話,我情愿放棄十幾年
來被父親苛待的怨憤。更何況唯有如此我才有能力保護愛瑪。
「我沒有盡到教養你的職責。」父親就像一個年老力衰的老人地感嘆,伸出
他昔日強健有力,如今瘦削如枯骨的手握起我的手。
「最后我只能告訴你混黑道的日子不是簡單的,帝都內有二大幫派,我的拉
夫朗幫和白鯨幫,中型的幫派就有七、八個,小型的更多不勝數。一個幫會能維
持上十年已經難得。至于那些能夠維持幾十年的,就算幫派還在,幫主的家族已
經換了好幾國。你是我的獨生子,我卻沒有好好地教養過你,怎樣才可以守護好
幫會,不會成為一個敗家子,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努力了!」
「如果你不想走黑道的路,我也可以把幫派交給其他人,只把財產留給你。
但是黑道就是黑道,你不想當別人還不承認呢!何況我能爬到這個地位,背后不
知欠下幾多血海深仇。那些人無法向我報仇就會找你。若果你真的決定這樣做,
就千萬要離開這個國家隱姓埋名做過普通人。」
「我不會逃避的爸爸!逃避是弱者的表現。弱者只能被強者支配,我也要像
你一樣在黑道中闖出一番事業。」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就算沒有父親我也已
經踏足在黑道之內,如今我更不會退縮。
「好!你有如此氣魄為父就不用再擔心了。接下來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可
能只有幾個小時或者更短,請你原諒我這父親再對不起你一次,僅馀的生命我想
和所愛的女人一起度過,我虧欠她很多很多。」
父親露出欣惠的笑容,示意要我退出房間之外。我傷感地放開十四年來才再
次握著的父親的手。
同時我心中感嘆不己!本來我可以住在這間大屋的,本來可以三餐溫飽,可
以不用看人的臉色討生活,可以有一個愉快的童年。如果不是母親偷漢的話一切
都不會這樣的,等我成為新幫主一定會把那個姦夫找出碎尸萬段。
再我要退出去之前,父親激烈地咳嗽起來,最后用手掩著嘴巴。我剛想前去
照顧她,一名全身黑衣連面孔也用黑紗遮蓋著的女子由屏風后走出來,父親持續
咳嗽了好一陣子之后,黑衣女子用床邊的毛巾悄悄地抹掉手掌中的血。
想不到父親除了母親、后母娜拉外,還另有別的情人。
「辛苦你了!」父親唏噓地說道,蒼白的臉上同時展現著一抹笑容。
「要在黑道混,你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好好地向柏保狄亞請教。你絕不能讓
敵人和同伴看到自己衰弱的樣子。給敵人看到他們會大膽無懼地發動攻擊,給同
伴看到會士氣大挫信心不振,甚至叛變倒戈。遺產的事我已安排了律師處理,你
出去吧!接下來我有她陪我就以了。」黑衣女子沒有說話,可是卻深情地握著父
親的手坐在床邊,迎接馀下來不多的時間。
退出房間后,我留宿在白屋。第二天晚上,父親就已經病逝,其間我們沒有
再見面。
柏保狄亞在交代父親的死訊后,就跟律師一起和我相討,接受遺產和繼承幫
主之位的事。一直到深夜,律師才告退我也疲憊不堪。對父親的死我沒流一滴眼
淚,傷感是有的但沒有了父子情的父子,還能要我怎么樣。
「接下來要準備喪禮!等繼承后再舉行,免得其他幫派有機可乘。」
「今晚我們就別睡了!你到酒吧去取一瓶酒來,要最好的一瓶。」
坐在家中的大廳,松軟到把人掩沒進去的梳化上,真是說不出的舒爽。相比
之下自己住的爛屋,只有破舊的木傢具。
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這間大屋己經屬于我。看著酒吧的方向,滿是名貴的
玻璃酒杯,閃閃生輝地反映著燈光,任何一只也要不少錢。更別提被珍貴地被收
藏的佳釀。我知道酒也有很大學問有很多種類。可是我平常都只喝得起啤酒,除
了比賽獲勝時主辦者贈送的香檳,那里喝過什么上等酒。
一打開瓶蓋,酒香就撲鼻而來,充斥在房間之內。
「人生真是變幻無常!父親這么簡單就死了,我原想要花十幾年的時間,才
能達到他今日的成就。但昨天我還是一個窮小子,今天已是幫派的首領。可是…
…人心果然是無法滿足的,我現在已經在想如何吞併別的幫派主掌帝都。」遙想
著未來爭霸帝都我胸中頓時豪氣上涌。
「我們拉夫朗幫將來必定會成就統一帝都黑道的大業的。」深有同感的柏保
狄亞給了我一杯,我們一人一杯。
「鏗!為新的幫主。」接下來柏保狄亞主動和我干杯。
一入口甘美香甜,又隱隱有一種辣味,喝完之后味道還久久不散。十九年來
我才首次理解享受人生的感覺,由一個領域進入到另一個領域,一個只屬于上等
人和成功者的領域。
一整晚都沒有睡,滿眼血絲的柏保狄亞道:「少爺!我給你一個忠告,老爺
留下的財產是屬于你的。可是幫會并不是,老爺認可要給就能給的,你沒有實力
一定會有人挑戰你,一旦弄不好我們都會性命不保。幫會的世代交替,往往都要
見血收場。我跟隨了你父親多年,這忠告就當作是我對他的回報。我們再干一杯!」
一飲而盡之后,我同時在內心警愓自己,不要太過得意忘形。
「莫師艾他們在午夜賽馬結束后怎樣了。」
「他們在慶祝之后已經各自回家。」
「一千個金幣……要是輸了的話,我應該是賣身都還不了這賭債的。但現在
對我來說一千個金幣算是什么錢!」
「不過少爺似乎賭得太險了。」
我反駁說:「沒有冒險又豈有成功。」柏保狄亞低頭沈思不知作何所想。
驟然繼承了龐大的為遺產,我的確是有點過度陶醉了。當時我想也沒想到就
是這一千個金幣,后來會救了我一命。
「我有三件事想你替我辦的。」
「請幫主吩咐就是。」
「第一件事是安排我的五個手下進入幫會來,正值用人之際才能姑且不說,
會忠心于我的人可是要優先採用。其次關于父親的尸體,請你替我找人冷凍保存。
最后一件就是找出母親當年的奸夫,我定要剝了他的皮放在白屋的門前作地毯。」
想到那個讓我吃了多年苦的原兇,我一定要有仇報仇。
「前兩件事我立即去辦,最后一件的話老爺當年已經殺掉了那群奸夫。」
我驚訝得張口結舌,好一會兒才說到:「你說是一群而不是一個。」
「是的。」
回想起腦海中關于母親回憶,她是那么地溫婉慈祥。要說她為奸人所騙,被
玩弄了感情就算了。她絕不可能淫蕩得有一大群奸夫的,這當中必定有什么隱情。
看著柏保狄亞必恭必敬地退出后,我放下了酒杯。
別的事我可以交給他去辦,但有一件一定要親自去做的。就是替父親驗尸,
雖然我相信以父親的精明沒有人能下毒害他,可是不親自檢查過不能排除沒有這
種可能。
之后父親的葬禮,和繼承幫主的事,讓我忙得頭昏眼花,就連心情也變得焦
燥暴戾。更甚者是幫內恐怕有官府的奸細,因為帝都的治安當局安彷似得知了父
親的死訊一般,特意加強了對我們幫會的調查,分明是給我施一個下馬威。
就在這個忙亂之際,有人來通報疾風女王要求見我這個新幫主。
「我不是下了命令,要保密父親的死訊嗎?怎么好像全世界都已經知道一樣。」
我大發雷霆之怒向柏保狄亞罵道。
柏保狄亞誠惶誠恐的道:「我一定會嚴加查問,找出是誰把消息洩漏出去的。」
我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柏保狄亞是父親多年的老臣子,在他有病這段期間更
等如暫代了幫主一職,他縱有百般不是權衡輕重利害我也不應該如此對他。是酒
喝多了,還是近日睡眠不足的緣故,最近總是慾火難制脾氣暴躁,根本不像平常
的我。
我內心暗暗一寒,覺得當中定有什么不妥,決定即日起戒酒之馀,還要好好
調理好身體。更大的問題倒不是健康,而是身邊竟然沒有一個有足夠聰明才智和
可信賴的人,一切都要我親力親為。
暫時拋開俗務煩惱,回想起疾風女皇的魅力。雖然我是很想把艾利亞拉到自
己的床上去,但目前還沒有這個閑情。教我想不到的是,現實里竟然會有自動送
到口邊的天鵝肉。
我在父親生前的書房里,獨自接見艾利亞。
推門而入的疾風女王沒有了往昔的明艷照人,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喪服,眉宇
之間更帶著幾分哀怨憔悴,叫人看了心痛。
「想不到你不止騎術精湛,消息還非常靈通,這么快就登門來致哀。」
「你誤會了!我之所以身穿喪服,更重要的原因是一直包養我的情人剛剛去
世了。」愁眉不展的艾利亞,想必對那個人用情很深。
「我倒是很好奇我早已封鎖消息,為何你還知道我已接替了父親。」
愁眉深鎖的艾利亞道:「心思細密的人自然會知道,白屋這幾天可沒有再找
醫生來診癥。」在這種小地方上出現問題,如果不是她提及我可不會注意到。
「那么你特意登門拜訪,是有事相求嗎?今時不同往日,我可以在金錢上略
作支援。」看她這個模樣叫人心中不忍。
艾利亞雖然身上穿的是樸素的黑色喪服裙,但是非常地貼身,反而更突顯出
她山巒起伏的優美曲缐。我嘴上說的如此客氣,實質上心里則在妄想,會不會艾
利亞是想改為請我包養她做情婦。
沈吟半響之后艾利亞道:「失禮了!這幾天如果我沒有酒這個人類最好的朋
友,簡直活不下去了。」艾利亞取出一個細小的金屬酒瓶,在我面前張開香軟的
檀口的灌了一口。
然后才振作起來道:「錢我并不缺少,但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你只管說就是了,你不是說想做我的紅顏知己嗎?知己有難我豈能袖手旁
觀。」我藉機會由艾利亞的對面改坐到她的旁邊。
「我在找人幫忙,想要把在監獄里的義父救出來。」
「這個好辦!在帝國內只要有錢,監獄里的囚犯還不是來去自如嗎?等等他
該不會是什么謀逆犯上的政治犯,那就不好處理了。」
艾利亞急忙分辯道:「不是!他是被人誣告謀殺的無辜者。問題出在囚禁他
的監獄,是出了名有進無出的無歸島監獄。」
接下來艾利亞跟我詳細解釋了無歸島監獄的情形,由于監獄長是大貴族的第
二代,所以并不見缺少金錢,而且監獄長個人對囚犯好像懷有異常的仇恨,不祇
隨意殺害囚犯,還罕有地打壓貪污治下甚嚴。如果是贈送囚犯食物和衣服也就罷
了,想要收買獄卒把囚犯放出來根本沒有可能。
「這樣看來要把人救出來不容易。」
「這點我當然明白,否則也不會厚顏來此求助。但是現在我剛喪失愛人倍覺
孤獨,比往常更加渴望和親人團聚。」艾利亞搖了一搖酒瓶,玉臉因酒醉而泛起
紅暈。
「我不敢保証能否把人救出來,但是一定會盡力而為。問題是我雖然是一幫
之主,我不吃飯手下的人也要吃飯。正如俗語所說,朝廷不養餓兵。」
我現在是經營黑道不是慈善事業。錢方面我是不太在乎艾利亞能夠給我多少,
倒是希望她提議我金屋藏嬌,否則以身相許一晚也好。
如果這兩樣都不行,賣個人情給她或許也不錯。
做生意應該由熟悉的地方開始,我最熟悉的就是午夜賽馬。我打算建立正式
的馬場,公開經營賽馬的賭博事業。當然要保証獲利少不免要造馬,影響賽事的
結果。艾利亞應該可以在這方面幫忙我。
艾利亞略一沈思后道:「關于報酬方面,我要看你們準備做什么工作救人再
說。但相信不會讓你和你的兄弟失望的。」
「那么之后在聯絡你。但是聽我說一句,酒喝多了會傷身的。」我趁機握著
艾利亞拿著酒瓶的纖手,她的肌膚乳白膩滑婉如少女。
「多謝你的關心。大姐我雖然不成材,靠做別人的情婦過活。但是我是真心
的喜歡那個人的,偶爾借酒澆愁一下,也算是成為大人的好處。」
「今天我先告辭了,期待你的好消息。」艾利亞以告辭的名義,擺脫了我束
縛她的手。
把佳人送出門之后,我趕緊吩咐了手下調查她的來歷和身世。結果除了她是
孤身一人,住在帝都郊區的別墅外,竟然沒有查出其他任何的情報。她就像一個
沒有過去的人如此地神秘。
究竟艾利亞的情夫是什么人?不只能夠供養她的生活,還可以神通廣大的抹
去她過去的一切歷史。
比起神秘不可猜測的疾風女皇,還有一件我更關心的事,就是如何處理娜拉
那臭婊子。我是想過找人把她殺了,然后分尸丟進海灣。不過她始終是愛瑪的母
親,我也不想做得太過分。但是最低限度,我也要把她羞辱一番,然后趕出這個
家。索性什么也不讓她帶走,就這樣剝到一絲不掛趕出街上。
我向來不信報應之說,可是之前之后回想起來,在這一件事上我真的相信有
報應。一切就像冥冥之中有一個主宰似的。
父親死后那個婊子第一次單獨要求和我見面已是幾天之后。我憎恨了十多年,
愛瑪的母親娜拉。柏蒂亞。
她已是三十歲的中年人,但臉上沒有一絲皺紋,靠出賣美色維生姿色怎樣也
有一點的。髮絲像愛瑪一樣烏黑柔亮,以帝都貴婦常見的款式扎成髮髻。黑色的
眼睛就像狐貍和豺狼一樣狡猾。
身上穿著一件窄身的黑色禮服,左肩是三角形的半透明黑紗,低到露出三分
一個乳球,長裙下擺的開叉一直去到大褪,露出妖艷雪白的肌膚,豐膩的胴體的
確還能勾引不少人。
手執黑色的摺扇,萬種風情地在輕搖,嘴角帶有狐媚的淺笑。
我甚至會懷疑這個存心勾引我的淫婦,究竟有沒有穿內褲的。一個賤人!不
過這肉體真的能令我下身有所反應,或許狠狠幹她一炮,才趕出去也不錯。
雖然說英雄本好色,但最近我在這方面的慾求非常地強烈。
「嘿!幾天不敢出來,我還以為你已經夾帶私逃。想不到你還夠膽來見我。
我父親尸骨未寒,你就穿成這個樣子,真是人盡可夫的賤人。」
「這是我的家我又怎會離開呢!況且人生就是買賣!我出賣肉體,你父親愿
意出錢買下大家心甘情愿。當然他與前妻的一切恩怨是他的私事,不包括在我們
的交易中,你要恨我真是沒有道理。」唉聲嘆氣地抱怨的這個淫婦,不斷交叉雙
腿,彷彿別人看不到她的三角褲,就不會滿足似的。
「我母親雖然是父親趕出家門的。但多年來你對我這么刻薄虐待無非是怕他
承認我這個兒子。枉費你用盡心機了十幾年,到頭來什么也得不到。」
盡情地諷刺了這個女狐貍一句,我的內心大為暢快。尤其是枉費心機哪一句,
讓她故作自在的臉都為之變色。
「我就單刀直入的說!我想跟你做一單買賣。」
「買賣?就憑你人老珠黃,皮厚肉粗的下賤身體,我一個銅幣也不會花在你
身上。」看她氣得七孔生煙的樣子,我整個心都涼快起來。
「我真的毫無價值嗎?我知道你恨我,很多人愿意花錢去操他憎恨的人。我
自信也保養得很好,至少還有三分姿色。」
這淫婦強忍怒氣笑吟吟地道,粉腿居然直往我的雙腿間探下去。
賤人!居然真的沒穿內褲。可是被她得知我竟然勃起了,真是叫人惱火中燒,
我撥開了她的腳,正要開口辱罵之際她卻才先發話。
「放心,賣的不是我而是愛瑪!是你最疼愛的妹妹。」
「你瘋了不成!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嗎?我可不是亂
倫的變態。」我的第一個反應是這個女人瘋了。但是接下來……
「所謂的亂倫,要她和你是留著同一個父親的血才算。如果他是我在外面勾
引別的野男人生的,自然就沒有什么亂倫的問題。」
用手中扇掩著下巴,只露出雙眼的母狐貍,以淫邪的視缐看著我。
這剎那間終于把我近來備受壓抑,心中隱藏的慾火燃燒起來。
我是有戀妹情結但還算克制。可是沒有血緣關系這個事實,就像在火上加油
一樣。只要接受母狐貍的建議,愛瑪就永遠是我的了。一想到那個楚楚可憐的倩
影,我就像一個得到珍稀玩具的小孩。尤其是母狐貍一直想把她高價求售,看在
眼里每當想到愛瑪落在別人懷抱中的情形,我就妒恨得全身發磙。
第四章淫母獻女
「我的要求也不多,但求我們母女可以繼續住在這,生活的質素不變,每個
月給我們零用錢就足夠了!」
「就只是這樣。」
「啊!忘了加一句,零用錢不設上限。」
「好一個賣女求榮的狠毒母親!」如果眼光可以燒死人,我現在已經把這個
臭婊子燒成炭了。
「你不答應也沒有所謂,反正買家不只你一個,愛瑪有點可憐就是了。萬一
找上一個喜歡性虐的老頭……」
「我就答應這單交易,馬上收起你的狐貍尾巴,磙出我的視缐。」
悠然站起的母狐貍,不滿的咕嚕道:「平日假裝對愛瑪關懷備致,你還不是
和我同一類人,不過我貪求的金錢,你的則是美色……」被我兇狠地瞪了一眼之
后,她其后的罵語只敢在心中說。
不管母狐貍說什么惡毒的閑言閑語。我在心里清楚我不是單純的貪求愛瑪的
美色,而是因為強烈到非獨佔她不能滿足的愛意。
接下來的幾天,我就像等待節日來臨的孩子一人,忍耐住狂喜的心情去努力
工作。逐一拜見幫中的頭目們,宣告接任的事實。對外則仍然隱瞞死訊,最讓人
煩惱的是首都的治安官瑪麗娜,進一步加大力度藉這個機會大肆打壓我們幫會。
正值用人之際,我拜託柏保狄亞把我原來的五個手下,安插到幫會內的事已
辦好了。因為不久將來,恐怕會有一場血腥的內戰。我總要有幾個忠心的人在身
邊。
父親的葬禮,只在家人和幾個長老的出席下,秘密地舉行。
既然父親已經下葬,我想我也應該拋開有限的傷感為未來打拼。不過首先今
日就去拆禮物。
我找到愛瑪時,她正在地下室中的靈堂之內,一個人孤獨地坐著,身上穿著
一件縫滿荷葉邊和蝴蝶結的可愛黑色喪服,眼帶淚光的她是那么地嬌弱那么地讓
人憐惜,恨不得抱在懷中疼愛。
多得母狐貍替女兒的裝扮,腰肢緊窄的長裙,特別強調了愛瑪玲瓏嬌小的雙
乳。頸上露出乳白嫩滑肌膚,白得那么耀眼那么醉人。
這個靈堂現在雖然佈置得樸素莊嚴,可是原本卻是父親的地下調教室,除了
用來款待客人外,也是拷問女俘虜的一個地方。旁邊的墻壁實質上是使用魔法做
成的單向玻璃,可以供人秘密地參觀的。而柏保狄亞則已按照我的吩咐,把母狐
貍捉到里面。
我要她看著女兒被我強暴,然后再在愛瑪面前揭穿她賣女求榮一事。之后讓
她去更改愛瑪的出生文件,除去我父親的名字。我就可以正式在法律上把愛瑪娶
進來。至于母狐貍,沒有了利用價值之后,我就把她脫光趕出去。
「哥哥!爸爸已經走了,只留下我們一家三口。接下來怎么辦?我能夠依靠
你嗎?」
臉上掛著淚珠,妹妹無助的哀求,我能夠拒絕嗎?
「放心我會替爸爸照顧你,直到出嫁為止。」我在心底修收了一下,出嫁給
我為止。
愛瑪走到我的面前低下頭飲泣。而我則輕按著她的肩膀,把玩著她的髮絲。
「還記得小時候我們一起被綁架的事嗎?當時的那間房和這里一樣黑漆漆的。」
「記得!那是個很可怕的回憶!還好有哥哥和在一起,我能夠像那時候一樣
依靠哥哥嗎?」愛瑪柔聲細語充滿信任的問我。
聽到妹妹的說話,我的內心卻在滴血。執起她的青蔥玉指來看,唯獨沒有了
一只尾指。看著愛瑪的手指上的斷口,回憶起那一天她的慘叫、哭泣和顫抖的身
影,我整顆心都像碎裂了一樣呀!但今后將會不再一樣,愛瑪會只屬于我一個,
除了我沒有人能欺負她。
小男孩有一種習性,喜歡欺負他們喜歡的女孩子,以獲取對方的注意。以往
我以為自己也是這樣,尤其是在愛瑪身上看到她的賤人母親的樣子。可是當我找
到父親的地下調教室時我明白了,事實上我不是透過欺負去吸引愛瑪的主意,我
是一個喜歡性虐的虐待狂。
就像我的父親一樣!
在接受父親的遺產時,我最難以自制地亢奮的不是看到金錢、美酒。而是找
到地下室中各式各樣的淫具的時候。
「閉上眼睛!」
在愛瑪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我以萬般深情說。
不明白我打算做什么的愛瑪,卻乖巧地聽從我這哥哥的吩咐,依言閉上眼睛。
我取出身上早就準備好的繩子,以興奮到顫抖的手,把愛瑪的一對葇荑捆綁
起來。
「哥哥這是什么意思!」愛瑪困惑卻不知害怕的道,就像一頭無知的小狗,
絲毫不懂得大禍臨頭。
她這個純真的模樣,分外激氣我的獸慾。
「為了加深我們的兄妹之情,我要和愛瑪合而為一。」我胸口中滿溢著靈欲
一致的感情。
我一把抓向她胸前嬌嫩柔軟的胸部,小雖小卻實在彈手。
「哥哥你在做什么?這個地方不能亂碰的。」愛瑪驚唿起來,畏怯羞澀地向
后縮。
手上用力一撕,就直接把愛瑪的喪服連內衣一起撕破,露出下面晶瑩通透的
一對玉乳,嶺上雙梅是那么的鮮嫩可愛。
受驚過度的愛瑪,尖叫著向后逃。
「不聽哥哥的說話,不是乖小孩呀!你為什么不能領會身為兄長的愛意,要
好好地加以懲罰。」
我用繩子的另一端,結成一個圓環,像牛仔捉牛一樣,拋出去套著愛瑪拉倒。
跌倒在地上的愛瑪,嗚嗚大哭凄涼可憐叫人心痛。
人心肉做,我也是人。何況哭的是我珍視的妹妹,怎能不心痛!
不過心痛之馀,內心卻是興奮到要發狂。愛瑪太像他母親了,欺負她就像折
磨那賤人一樣令人激動愉快。更何況我已經決定要娶愛瑪做老婆,夫妻之間就不
應該有秘密。既然如此就算讓她辛苦一點,都要讓她理解虐待與被虐待之間的快
樂,因為我不能欺騙自己的感情。我只能把她改造成喜歡性虐待的軀體。
「哥哥是愛瑪做錯了什么嗎?我向您道歉,請你原諒我。」梨花帶雨的愛瑪,
一面掙扎一面哀求,就像落在陷阱中的小白兔。
「對!錯就錯在,你是那個賤人的女兒。偏偏又生得那么可愛,讓我喜歡到
無法自拔難以憎恨。一切都是你的錯,是你吸引我到讓我變成這個樣子的變態。」
把愛瑪拉到自己的腳邊,我一腳踏在她的小腹上,把她的喪服裙撕破。裸露
出她纖美修長苗條嫩滑的雙腿。試想當我進入愛瑪體內時,她會如何這雙潔白細
嫩的美腿夾緊我的腰肢呢?想到這里我越發瘋狂起來。
「不要……」
好清脆悅耳的尖唿聲!就像仙女、就像天使、簡直就像一個女神。迷得我魂
不守舍。
我把愛瑪的大腿和小腿綁在一起,使她更加難以掙扎。這對纖美動人的雙腿,
還有待發育變得更加完美。可是目前已經白得欺霜賽雪可口動人。讓我無從自制
地,在上面舔吮啜吸。
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樣,愛瑪渾身發抖。
望看地下室的墻壁,想像著臭婊子因為我的粗暴,而擔心女兒到變色的表情,
我內心里樂透了。
我在愛瑪的身上各處捆上繩索,特別是在胸前,交叉成菱形的捆著雙乳,使
其更加突出豐滿。白里透紅嬌小但彈力十足的乳房,被繩子緊緊地束縛著。
愛瑪臉上紅艷艷的,因為繩索的捆綁,使她血氣不暢,面色發紅唿吸急促,
就像性興奮的樣子。
「辛苦嗎?」
「唔!」眼帶淚光的花容月貌,拼命地點頭,滿頭烏絲披散在地上。
「再忍耐一會兒,你就會理解身為女人的快樂的了。」
就像一個偉大的鋼琴家,在表演他的驚世名曲一樣。我以十只手指,在眼前
美妙纖瘦的妹妹身上演奏,使其發出愉悅的仙韻。
我把在青樓妓館馴服無數妓女,打敗數也數不清送上門的浪蕩艷婦身上,鍛
煉出來的愛撫技巧都用在愛瑪的身上。
十只手指在她的藕臂、平坦的小腹、圓圓的屁股蛋、可口的美腿、清澀的淑
乳上,輕攏慢捻挑逗玩弄。時而急激、時而狂暴、時而溫柔。
把愛瑪撫摸得由捆綁地獄,昇華到悅樂快意的天堂中。
沈浸在愉悅中的愛瑪,漸漸體會到在體內銷魂蝕骨的電流,鼻子在發出無意
義的啍聲,忍耐住不盡失矜持狂放地叫出來。
驟然間我收緊繩索,勒緊愛瑪的全身,使她大聲唿痛出來。
愛瑪臉上流露出復雜迷惘的表情,在痛苦和快樂之間,她快要分不清兩者的
分別了。
性虐待最重要的,就是把痛楚變成悅樂。
我反覆地進行愛撫,挑逗起愛瑪的官能感覺,等到她面泛桃花眼神癡迷的時
候,我就無情地大力拉緊繩索,讓她哀唿悲嗚。
在我的折磨之下,愛瑪全身為她自己的汗水所浸濕,衣服緊貼在胴體之上,
顯得更加性感,特別是濕衣下的小屁股蛋。深陷進玉丘之中的繩索,已被愛液所
沾濕。
愛瑪面泛挑紅地喘息道:「哥哥……你今天好奇怪呀!好可怕,和平時完全
不同……又……」
平日自己無條件信任的哥哥,如今變成一個半瘋狂的性虐待狂,愛瑪內心一
定驚懼交加。
疼惜之馀,我一腳挑在繩索上,把她整個人半舉起,繩索陷入得更深,哀唿
更加高昂,并且帶著點點的快意。
「愛瑪!愛瑪!你為什么留著那個賤人的血液?你看你是多么下賤的人,明
明還是一個處女,下身濕成什么樣子,你這么喜歡被人捆綁嗎?你這么喜歡被人
折磨嗎?愛瑪真是一個壞孩子!」我憐愛地在她臉蛋兒上撫弄,瑟縮顫抖的妹妹
讓我瘋狂地愛戀。
「你覺得喜悅吧!被身為哥哥的我凌辱虐待,體內居然會有那種喜悅的電流
快感的浪潮。你這個變態。」
我吐了一口口水,在愛瑪的花容月貌之上,一腳踩在她纖巧的乳房上用力擰。
被我說破了心事吧!愛瑪哇哇大哭起來,就像置身于熱禍上,膚色發紅地掙
扎。
「好過份!太過分了!哥哥你欺負人……人家……人家不是變態……嗚嗚…
…」那是發自肺腑的哭聲,讓人聞之心酸入耳淚涌。
我語氣變得溫柔的道:「你雖然是那個下賤女人的女兒,我卻無法自制地喜
歡你。被你迷得癡癡迷迷,連兄妹的身分也不在乎了。從今以后我會代爸爸保護
和熱愛你這個,被虐狂的小變態!」我捏著愛瑪汗水唾液交加,紅彤彤的臉蛋。
把愛瑪的身體反轉,就像一只爬在地上的母狗一樣,然后我脫去全身的衣服
像一只公狗一樣,化為一頭畜生,用堅挺的分身侵佔和征服愛瑪。
十四歲妹妹的那里,無比的緊窄,可是卻熱情地濕濡著。
撕破愛瑪處女的象徵,進入到她的體內,我感受到無比的喜悅和心靈上的痛
苦。
妹妹被綁起來,在她不情愿的狀況下把她強暴。身為一個哥哥,我怎能不心
痛。但除了哥哥的身分,我內心的感受更為復雜。事實上我內心里,有另一個我
在憎恨著身為那賤人女兒的愛瑪。而且極為享受欺負侵犯她的樂趣。人生總是矛
盾的我也不例外,眼角閃著悔恨的淚光,下身卻亢奮的一柱擎天。
唉!男人總是一頭禽獸。不過也不要太怪罪自己,這都是上天弄人,男人若
沒有獸性,又如何傳宗接代。把最大的罪名推給上天,我繼續勤奮地操我的妹妹。
在二人的接合處,處女的鮮血混和著愛液,滴滴答答地灑落在地板上。天真
無邪的愛瑪,現在卻像一只淫獸,在發出表面上痛苦,卻隱藏著逐漸上升的快意
的叫聲。
說到淫獸或許有點形容過當了,不過也沒有所謂。反正我是下了決心,在將
來把愛瑪變成淫獸的。
愛瑪的下身溫熱柔軟,在我的穿插搗弄之下,不斷滲出淫穢的愛液,并且收
縮起來,使我感受到無以形容的舒暢。
「哥哥……我們是兄妹來的……不能做這種背德的事……」愛瑪悲痛的叫道,
可是卻仍然囈語不斷。
我堅信愛瑪具有天使一樣的高貴靈魂,但是她的肉體卻留有那個淫婦的血統。
愛瑪從沒有看不起我這個貧賤的大哥,她總是愿意幫忙我們母子的生活困難,
但她卻有一具遺傳自母親的淫賤肉體。不管她內心多善良,肉體上的原罪,卻是
怎樣也無法消除的。唯有我折磨她的肉體,我才能幫她贖罪。
「為什么不可以!你雖然覺得痛,可是不也有喜歡的感覺嗎?這就是哥哥對
你的愛,好好地接受吧。」
我加速了下身抽插的速度,不止前方傳來醉人的快感,體內更升起消魂的官
能悅樂。
愛瑪一面在哭,一面在淫叫。就像一朵一握就會斷掉的玫瑰般嬌弱。
而我則無情地摧殘她,一直到在她的體內爆發出來。貫滿全身的,靈魂飄浮
在天堂般的快樂,使我為之呆然。
「不要……」
悲哭聲之中,愛瑪的花穴因應我陽精的入侵,而本能地作出收縮運動。
在徹底獲得滿充后,我就打算說出兩人沒有血緣關系的事。之所以一開始不
說出來,就是想看一看愛瑪以為自己在亂倫時的悲痛表情。其次則是因為最近總
是無法壓抑,那股像焚身般叫人焦燥的淫欲妄念,使我不能忍耐。
我真是一個壞到骨子里的哥哥!雖然沒有血緣關系。
之后還要揭穿,臭嫖子賣女求榮的事,進一步的傷害愛瑪。而在她最無助的
時候,還是只有我能夠出來安慰她。這樣一來無論身心愛瑪都會完全屬于我。
我的如意算盤,的確是這樣子打的。陷入絕望中的愛瑪,將會理解和接受我
的愛。今后我要做的事,就是展開身為哥哥對妹妹的愉快調教。
不過!該說是人生變幻無常,還是我的能力還太幼嫩呢!事情并不像我所想
像……
地下室的門驟然被打開,在這個隔音的房間內,傳來了外面嘈雜的吵鬧聲。
進來的除了柏保狄亞,還有那只母狐貍,以及一群士兵。
一群士兵!
我為之大驚失色,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帶頭進內的,是首都的治安官瑪麗
娜。奧伯特。
她的名字是在帝都之內擲地有聲的人物,父親是一代英雄豪杰,母親是化身
成人類的雌性龍,在異族通婚之后,生出了她這個帶有龍族血統,美邈與智慧并
重,艷色驚四方的大美人。
高大健美的豐滿胴體,猶如天上的女神般完美均衡,有一頭波浪般的黃金秀
髮披散在肩膀上,她那對迷人的藍寶石般的眼睛則放射著箭矢般的銳利眼神,櫻
桃小嘴紅潤嬌嫩,配上頭上的一對龍角,威武嬌艷并重,簡直如同天上下凡而來
的女武神。
身上穿著雪一樣白的絲質披肩,同樣材質的窄身長裙。雖然被盔甲與衣服掩
蓋著她的光滑亮麗的肌膚,可是其身材之豐膩,前凸后翹的胸部與臀部,堪稱艷
壓群芳。
如果她只不過是一個美人,我最多花一些時間去欣賞她的美麗。可是在這個
罪惡橫行的帝都,她是任何犯罪份子都聞之色變的,能力更勝美貌的首都治安官。
每年被她逮捕和當場格殺窮兇極惡的犯人,多如恆河沙數。
事實上這幾天,她已經多次來白屋調查,名義上是調查父親死前的罪行,實
質上是來向我這個新幫主示威。
怎料今天好死不不死的,她竟然在我強姦愛瑪的時候闖入地下室。
「瑪麗娜治安官你一定要幫忙,這個禽獸居然在他父親死后,就強姦自己同
父異母的妹妹,欺負我們母女兩個弱女子,你一定要逮捕他以正國法。」
那個臭嫖子滿臉假哭的表情,拿著手帕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在抹,分明是想
整死我,最好是給當場格殺掉。
我現在滿頭大汗,看著瑪麗娜滿臉厭惡的神色,像看一只死狗一樣看著我,
她以如同行云流水般俐落的動作,抽出身上的一支鋁金屬的棍子即將有所行動。
瑪麗娜柳眉一皺的嗔道:「艾利奧斯。拉夫朗我現在要以強姦罪名的嫌疑逮
捕你,速速穿起衣服收起那丟人的……」接下來她俏臉一下,不愿說下去。
偏偏在這個時候,愛瑪因為大量陌生人的闖入,自己身體半裸且滿是汗水和
愛液,驚嚇得大哭起來。
此時此際我唯有兵行險著,就這樣裸體動武,行險一搏擄瑪麗娜來作人質帶
愛瑪殺出去。
「愛瑪穿好衣服我們一起逃。」我揮舞著拳頭正面強攻向以勇武馳名的治安
官。
臉上更形不悅的瑪麗娜飄然一閃,不退反進沖到我身旁,使棍如使劍輕盈俐
落地攻過來,棍招如電神妙無方地立時把我圈在棍勢之下。
如果我手中有武器,當然不會這樣狼狽。可是手無寸鐵的,又身在地下密室
之內,無處可逃的情況下,我怎擋得著她長江大河般綿密的攻勢,不久就被她擒
下踩在地上。
鋁金屬的棍子抵在我小腹之上,而我仍然是一柱擎天的狀態。
「好一個下流無恥的畜生!」瑪麗娜瞪著我的淫根,聲色俱厲地摧動棍子上
的魔法,在貫通全身的高壓電之下,我痛得內臟像是搬了家,失去了知覺收場。
當我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正被兩個士兵左右夾在中閑,瑪麗娜那個毒婦,
將我光屁股地游街示眾,直接押去治安局的臨時監獄。
連一句解釋與安慰的說話,我都沒有機會對愛瑪說。
因為那兩個賤女人的關系,我失去了向妹妹表示愛意的機會。她現在一定在
心中恨死我這個大哥。
仰首上望藍天白云陽光普照,四周盡是看熱鬧的人群,還有那些該死女人的
尖叫聲,好像沒見過男人的鳥似的。
男子漢大丈夫,我當然不會像一個小女人似地,因為沒有衣服就害羞尷尬。
可是我內心之中,卻填滿了悔恨與屈辱。我太小看娜拉。柏蒂亞這個臭嫖子,
以為她只會賣弄色相。想不到她竟然勾結治安官,設下這個陷阱引我上勾。
我實在太大意了!
不過我還沒有輸,就算我犯了亂倫和強姦罪,但是在帝都法律講的不是正義,
而是被告與原告之間財富與權力的較量。我有錢還怕買不動法官嗎?
被關進臨時監獄之后,士兵才讓我和穿上囚衣。我第一時間就要求找柏保狄
亞和律師,可是即管我喊破喉嚨,這些見錢眼開的士兵竟然也不理會。
睡在骯髒冰冷的囚室地上,吃著比石頭還要硬的面包,沒有任何味道的清水。
我的信心為之動搖,第二天醒來甚至有南柯一夢的感覺。一夜之間我由黑幫
的新一代幫主,變成了官府的階下囚。這未免太不真實了!
就這樣在監獄中過了三天,我身上發出濃烈的臭味時。柏保狄亞才第一次帶
同律師來見我。
被囚之后的第一次見面,我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激動,冷靜沈著一如從前的我。
困擾我多日的淫念好像在發洩到妹妹體內后就徹底消失了一般。
我的確曾經被富貴沖昏了頭腦,可是我可不是不學無術的蠢才,三天的冷靜
足夠我在內心反覆想清楚一切了。
「怎么這么晚才來?馬上保釋我出去!」
柏保狄亞滿臉愁容,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到:「少爺!事情并不簡單。雖然
你犯的僅是強姦和亂倫罪,可是陷害你的并不只有夫人一個。單是進來探監已花
了我不少功夫。」
「我知道!還有那個流著爬蟲類血統,假正經的治安官。」
「不只這樣,是我們的敵對幫白鯨派的大后臺卡古魯親王。」唉!屋漏偏逢
連夜雨。
「我知道他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可是他們有后臺我們就沒有嗎?去找格魯古
宰相!他不是老爸的后臺嗎?講后臺我們不比他們弱,講錢你即管動用我的財產
就是了,一定要把我弄出去。」
柏保狄亞默然地承受著我的憤怒,接下來說到:「問題沒有這么簡單!幫中
不服少爺的長老們,藉這個機會向格魯古宰相進言,希望取你而代之。再加上夫
人也站在他們這一邊,宰相已經決定放棄你來棄車保帥,他不會出手幫你的。只
有我一個人,根本無法動用少爺的財產。打官司比的就是誰的錢多!可是……」
柏保狄亞激動地一拍桌子。
「只要我寫一封授權書給你,你就可以用我的錢嗎?」
「是的。」
律師識趣地把一份文件,和一支筆放在我面前。
我想也不想,就把文件寫好了交出去,可是拿著文件看的兩個人卻困窘地不
知所措。
「少爺你怎么畫一只烏龜上去,要正正經經的簽名才可以。這可是法律文件。」
柏保狄亞深感為難的說。
「我是豆大一個字都不認得的文盲,當然只好畫烏龜了。你不是這樣想的嗎?」
隨著我嘲諷的聲音,我一把將桌子反轉,一腳踢在柏保狄亞的小腹上。
就算他身經百戰,被我這樣子奇襲,也要陰溝里翻船。
「沖動魯莽是沒有用的,少爺您給我冷靜下來,我一定想辦法把你救出去的。」
強忍著痛楚和我的侮辱,柏保狄亞拍去身上的灰塵站起來。
「你真是一個忠僕呢!被主人打了也不還手。」
負責監視的士兵,蜂擁而上想捉著我。我以椅子為武器,一敲就打昏了一個,
把我在街頭鍛煉出來的武術全用出來,以一敵三也不落下風。
「雖然龍游淺水,但我才不輸給你們這群蝦兵。」
士兵們尖叫著唿喚同伴來增援,而我則無視這些雜碎,專注在柏保狄亞身上。
「狗就是狗你在我老爸手下做了一輩子的狗,別想現在換我當家,就想坐我
的位置。」
「少爺你誤領會了。如果你是不想簽文件的話,我叫律師把他收回。我是來
幫你的相信我!」柏保狄亞的聲音充滿了苦澀和無奈。
「不要再演戲了!你的拳頭長銹了嗎?想要我的財產和幫派的話,就放手跟
我打一場。你贏了的話我全部都奉送給你。」我挑撥地舉起中指,又打倒一名士
兵,把憤怒髮洩在他身上,狠命地用力踩。
「看來要等你靜下來,我們才能繼續談。如果你想清楚了的話,就跟士兵們
說。我會盡快來見你的。」
第五章法庭濕吻
柏保狄亞沒有坦承他的罪行,一語雙關地說完,就帶同嚇慌了的律師一起向
外走。嘿!果然是奸狡的黑道老流氓,深藏不露沒有上我誘敵之當,根本沒擒下
人質的機會。
我把胸口中的怨氣,都發洩在士兵身上,先后打倒了十多人,依然沒有人能
制服我。最后在他們找來更高級的好手來之前,我見好就收主動返回了監房中。
這股威勢和霸氣,使得士兵們再也不敢小看我。
被瑪麗娜逮捕的當天,我沒有想出來。但白屋是我們的根據地,幫中手下眾
多之地,柏保狄亞就算不敢或來不及攔阻,只要叫人帶個口訊給我。我也不會被
人當場逮捕。
如果還有什么懷疑,他在三天里居然對我不問不聞,一見面就提出諸多難題,
找機會要我授權他管理財產,就可確定無誤。不要說他肯定有參與陷害,我甚至
認為他就是主謀。
士兵們為了報復我對他們的毆打,接下來開始不給我食物和水,把我單獨囚
禁。
身處絕境我還可以喝自己的尿,監獄內也有些蟑螂和老鼠,短期間內還不會
餓死渴死。
整天無所事事地躺在囚室的地板上,可是我并沒有喪失自信和斗志。心中所
想就是如何出去,因為就算我有錢,用不到的錢也像鏡花水月的空中樓閣,沒有
人替我奔走我怎么去行賄法官。要離開這里我所能想到的方法只有兩個,一個是
交出財產給柏保狄亞,希望他看在我們無仇無怨,又曾追隨我父多年饒我一命。
我當然不會有這么蠢,相信黑道中人的慈悲心,另一個方法就只有逃獄。
身處逆境我不由得想起已經去世的父親和母親。還有那奇怪而老成的小姑伊
蓮娜,以及我最疼愛的妹妹愛瑪,她一定在內心恨死我的了。多得在街頭成長的
經歷,如果我祇是一個懂得飯來張口的二世祖,被柏保狄亞對付身陷獄中的話,
我為求保命一定什么也交出來。
怎會幹得出飲尿和吃老鼠蟑螂的異行,更加沒有一身肌肉和武術來自保。在
真正受到考驗的這個時刻,我才能夠體會黑道中的權力不可能靠血統繼承,自己
的天下得要自己一手一腳打出來。要怪責我就只有怪責自己被愛瑪的美色所迷,
身陷險境而不自覺。柏保狄亞在幫中位高權重,要是他能娶了愛瑪,幫主之位還
不是他的,如今兩者皆被我奪去,他不趁早除掉我才是怪事。當日我被人行刺或
許就是他安排的,但以他的老謀深算又似乎太魯莽了,不是他的話也是幫內其他
的野心家。
喝尿就當作是尿療法,聽說對身體很健康。吃老鼠蟑螂,那些邊荒野人不也
是這樣吃的嗎,就當是味覺的新體驗。很多所謂英雄豪杰死也不敢干的事,我卻
能夠默默認受。身在獄中我除了想自己最擔心的就是所愛的妹妹。我告訴自己無
論吃多少苦楚,都決不能屈服一定要逃出去。然后要娜拉和瑪麗娜這兩個賤女人,
也嚐一嚐喝尿的滋味,不過是喝我的尿。還有要她們也來一次裸體游街。
黑道的信條就是一報還一報!等著看吧,我一定會還以顏色的。
經過了好幾天,總算恢復了吃喝的供應。在監獄里待了一個月,才開始對我
的審判。
出庭當天,我穿的還是第一日發給我囚衣,衣服沒洗過一次人也有洗澡的機
會,臉上長滿鬍子頭髮彷如雜草。以這個模樣出庭,自然不會讓法官有什么好感。
不過其實也沒有影響,反正審判的結果都已經是內定好的了。不過我仍然選
擇自辯,除了不放棄希望和奇蹟的追求,最主要是故意給臭嫖子和柏保狄亞找麻
煩。能夠拖延審訊的話,他們所花的賄款亦水漲船高,不拖白不拖。
柚木建成的法庭,清雅中顯出莊嚴和肅穆。凡是帝國的法庭之內,法官的背
后都刻有一個正義女神像,她矇著眼手持天平,代表其不分貧富貴賤,都會公靜
地予以審判。
當然祇是表面上如此,實質上法庭藏污納垢,公正和真理這四個字在這里可
得要一個個用銅幣來算,沒有錢就沒有公正和真理。
雖然我真的強奸了愛瑪,可兩人沒有血緣關系怎樣也算不上亂倫。我只有在
后者上作文章,希望能減少一項罪名。要知兩罪相加,一旦罪名成立幾乎必定是
死刑。
但真正上到法庭后,情況比我預想的還要嚴苛。一開始就由十多名庭警,強
行給我往口中塞了一塊布,讓我無法自辯。法庭採取閉門審訊,而一個旁聽者也
沒有。
接下來撿控官逐一舉証,當日愛瑪所穿的衣服,我使用過的繩子。然后詢問
娜拉這臭嫖,以及逮捕我的士兵的供詞。整個過程花了一個小時,帝制的效率充
分顯示出來。
接下來陪審團連退庭商議也不用,直接給我宣判有罪。那個胖得像頭豬的法
官,馬上就可決定我的生死。
嘿!怪不得那些小老百姓們,認為雕刻正義女神將的人,之所以要替她矇眼,
就是為了使她可以不用看到法庭上的不公。
身為勝利者,娜拉這賤婦身穿一件紅裙,撐著一把紅色遮陽傘,意氣風法打
扮得花枝招展猶如孔雀開屏。
也不想想自己是甚么年齡什么出身。一個不要臉的母狐貍。
在審判到了這階段,她得意地在走近被告席上,叫士兵拔出我口中的布才道
:「就憑你這下賤的身份竟然奪去我女兒的初夜,滿身臭味的野種。」
「我再下賤也沒有你下賤,為了引誘我上自己的女兒,竟然在我身上下藥。
你究竟把藥下在哪里?」
這淫婦風騷地笑道:「原來你還不太蠢。想知道嗎?我告訴你好了,我把藥
下在愛瑪的身上,她的身體會發出一種只對男人有效無色無味的,使人情緒暴躁
性慾高漲的春藥。不過現在知道也太遲了點!」
雖然是敵人但面對柏保狄亞和娜拉這對狗男女的聯手,我真的自嘆不如。他
們不止有實力,更加能忍他人所不能忍,且心狠手辣不念親情。要下手殺我柏保
狄亞有的是機會,但他竟然能一直忍耐到借用治安官的除掉我,自己完全不用怕
受人非議。娜拉更險陰到用自己的親生女兒而作誘餌,我能夠不上當嗎?
「我想你也明白形勢比人強,只要你交出財產,我還可看在你父親面上,饒
你一條狗命。」
我強認滿胸的怒火道:「我要愛瑪以証人身分的出庭,讓我來審問。否則你
想都不用想。」
我不知花了多大的勁,才把說到口唇邊的一連串髒話忍下來沒說。
「你以為你有跟我談判的條件嗎?身為階下囚你還想怎樣?我勸你別癡心妄
想了。」
「不答應就拉倒,左右是一死,見不到愛瑪我死不冥目。」
嘴上是這樣說,我可不認為自己會死。一定能夠脫困而出報仇雪恨的。
「但你得先簽署轉讓財產的文件?」
「我現在簽了你還會讓我們見面嗎?」我惡狠狠地罵回去。
「也罷!姑且相信你這野蠻的臭小子一次。但我警告你別想要脫罪。要敢反
悔的話,我要你死也不得好死。」
談判的代價,是法官用程序問題,解散了陪審團。改由新的陪審團去裁判。
我還沒有天真到,認為還有脫罪的機會。可是我無論如何都要見上愛瑪一面
的。
公理在世上還是有其價值的,柏保狄亞他們要侵吞我的財產,大可用偽做文
件的手段,再跟官方打交道。但扭曲公理要花費的金錢,以及時間絕對不會便宜
到那里去。相反取到我的一個簽名就簡單多了。
退庭之后我關在收押犯人的房間,等待送回監獄。柏保狄亞看來花了不少黑
錢,法庭的警備深嚴到別說是人,連一頭蒼蠅也飛不出去。
就在絕望之中,可看到有兩名一高一矮把頭盔壓得很低的守衛前來,打算把
我押出去。一直以來每次被押送,都最少同時有八個人。莫非的時來運轉,有機
會逃獄了嗎?
他們冒冒失失地打開鐵閘門,似乎全然不知我有多兇悍危險。
我靜心等待到他們示意我出來,一出來我就快如閃電地出手,勒著矮個子的
胸口和頸項。
咦!矮個子的胸口竟然一片柔軟,身上飄著一股香氣,一點都不像男人。
「淫蟲!強姦完妹妹后連小姑也不放過嗎?」
「小、小伊……」
我發夢也沒有想到,除下頭盔的這兩個守衛,竟然分別是艾利亞和伊蓮娜。
小伊的一邊臉上還綁著紗布,似乎是受傷了。
我驚喜交加的道:「你們是來救我的嗎?」
「不是!是來看淫徒侄兒死前的最后一面。」小伊一臉慍怒地看著我。
「你先不要生氣了,或者他可以解釋的呢!」艾利亞權充和事老替我勸解。
「愛瑪可不會說謊。」小伊說完之后索性背轉身不理我。
「總之看到你沒事我們就安心多了,我們還怕你會死在獄中。」艾利亞見我
一身衣衫襤褸,滿臉不忍的神色。
「你們果然是來救我的吧!我們先出去否則遲恐生變。」
「不是的!我們可沒有那么本事,單是進來探監已花費不少。通道外面還有
幾十個守衛在把守,想逃也沒有辦法逃。但有一件事我們要先問你的,你是否真
的強奸了愛瑪。」
想信她們已經聽過愛瑪方面的說法,而且一個是我的紅顏知己,另一個雖是
小女孩卻又是我的長輩。
想要強辭狡辯是沒有可能的,我只好先坦白說出娜拉利用愛瑪在我身上下春
藥的事。接下來才說:「就算你們無法理解都好,我對愛瑪的愛意是真的,也沒
有血緣關系。如果能夠得到愛瑪,我才不在乎手段。」
要女人在這方面理解男人真的是緣木求魚。
小伊沒有再說什么,艾利亞則搖頭嘆息嗔怪道:「拉夫朗家的男人真是的!」
從這句話我聽出艾利亞似乎和我父親是認識的。
「我先告訴你吧!在你被逮捕后發生了什么事。那一天小伊知道你被逮捕后,
為了救你和治安管瑪麗娜一戰,落敗負傷了一個星期才能下床,差點毀掉女孩子
最寶貴的面孔。之后柏保狄亞表面上落力營救你,實質上買通官府想藉他們的手
除掉你。在幫內他利用愛瑪的事藉機攻擊你是連妹妹都強奸的畜生禽獸。鼓動幫
內的不滿分子,準備另立新幫主。」
「小伊我對不起你。」想到那英氣迫人的女治安官,竟然連小伊也打傷了,
我為之心頭火起。感激小伊當時捨命來救之馀,更堅決我的決心,總有一天要把
瑪麗娜捉著好好地調教一番,有仇報仇。
至于小伊這內向的小女孩,一言不發的不知是否還在生我的氣。
我再詢問艾利亞關于幫內的詳細情形。情況比我所預想的還要嚴峻,在父親
養病的期間柏保狄亞就已經大權獨攬,我靠血統繼任幫著原本就不受他人敬仰,
現在更加是威信掃地,形勢可說是一面倒向柏保狄亞。
「我沒有預計到這次內戰的對手會是柏保狄亞,而且一開始我就輸光了所有
的籌碼。」我豪邁地一聲苦笑,原本我就是一無所有的人,發了幾天美夢之后不
過打回原形而己。
「我知道你吃了不少苦頭,可是不要這么快就放棄。」艾利亞掏出手帕替我
擦拭髒污的臉孔,關懷之情溢于言表。
「你身上有酒嗎?」
「有是有……可是……就算喝酒也不能解決問題,這一點我自己才是最清楚
的……」雖然沒有名分,但等同喪夫的艾利亞滿臉愁傷的勸解我。
「不要再推搪,快點拿出來。」
無奈之下艾利亞取出隨身的酒瓶,我一見到馬上將之奪過來。
將之高舉過頂大灌了幾口,后然把馀下用來洗臉,把上本身都淋得濕透了。
「痛快痛快!幾天沒有洗面。艾利亞,誰說我放棄了?只要我還有一命在就
可東山再起。現在先想辦法離開這里!倒是你才不應該再喝,要知道酒能傷身。」
「你能這么有志氣真的太好了,我還擔心你會頹喪消沈。」看到我在苦難中
還能展露出笑容,艾利亞大感欣慰。
「只要有錢就可以把我弄出去。」我信心十足地說。
「我們的財力敵不過柏保狄亞,況且你真的有對愛瑪……要扭曲事實我們就
要比柏保狄亞花更多的錢。」
艾利亞輕搖螓首否決了我的提議。
「再加上短時間內要籌集資金,僅能賤價而沽,所能得到的現金未必有財產
總數的一半。而且很多文件還在柏保狄亞的手上。」
見到我們苦無良策,沈默良久的小伊眼中射出迫人而來的殺氣道:「找幾個
幫手我們劫獄。」
對小伊肯開口說話,我總算能放下心頭大石。
「你身為一個女孩子成天打打殺殺的,先把臉上的傷養好再說。要是臉上留
下了疤痕,嫁不出去的話,我可不想養你一世。」
我明白小伊的關心,但我不想再讓她冒險。瑪麗娜的身手不弱,要劫獄談何
容易。
不理輕撫臉旁深思的小伊,我說:「不管如何我總不能要你出錢出力替我想
辦法的,我寫一份授權書給你吧。」
還好艾利亞一早準備好了紙和筆,我匆匆把內容寫好并且簽名。
在把文件交出去之前我說道:「我很感激你在危難中的相助,但有幾件事我
不太明白的。你怎知道我的財產不夠柏保狄亞的多?還有為何你會及時把小伊救
出來的。最后我們相交不深,為什么你愿意幫我?」
「你認為我是柏保狄亞的人嗎?」艾利亞一時間狼狽萬分欲言又止,想要辯
解又不知從何說起。
「那么請你告訴我除此以外其他的解釋。」
「能夠救出伊蓮娜純粹是巧合,至于你有多少財產是你父親告訴她的,然后
她再告訴我。至于為什么愿意幫忙,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我想請你親自冒險進
入無歸島監獄救出我的義父。要不要相信我是你的自由。」艾利亞對于受到我的
懷疑,滿臉難過的神色,卻沒有因此而有所激憤。
「艾利亞說的都是真的。」小伊聽了立時替她說明。
「這薄薄的一張紙卻是我手上最后的本錢,現時唯有請你替我奔走以求反敗
為勝。」我滿臉歉意地握起艾利亞的手。父親生前的忠僕柏保狄亞會背叛,愛瑪
身上可以有下來對付我的藥。如今我能做的只有相信她了。
「雖然不能夠讓你無罪獲釋,但我一定會想辦法保著你的性命的。等你進入
無歸島監獄之后,請你無論如何都要把我的義父救出來。我也會用你的錢,盡力
協助你的。你在里面要多保重。」
把艾利亞和小伊送走之后,我躺倒在地板上想接下來該怎么做。我總算在絕
望中見到一絲曙光,雖然其光輝是如此地微弱。
手上雖然沒有什么足以保證的交換條件,但我相信艾利亞絕不會背叛我的。
被押回臨時監獄之后,又過了一個星期才再次上庭。這段期間完全沒有收到
任何艾利亞或小伊的聯絡。
這一次準許有人在場旁聽,而讓我滿心歡喜的,是我的手下之一獸人莫師艾
和小伊也有來旁聽。雖然我們沒有方法交談,但是他們眼中關懷和擔心的神色,
仍然使我冰冷的心為之沸騰。
至少我的兄弟還是有義氣的,還有相處的時間雖短暫,但小伊不慚是我的親
人。唯獨見不到艾利亞在庭上出現。
我猜想之所以會準許旁聽,應該是艾利亞變賣了我財產的一部份。經過一連
串幕后的交易之后,柏保狄亞已經再無法只手遮天閉門審訊下去。
而我一直關心在意,患得患失地等待著的倩影,終于以補充証人的身分出現
在法庭內,手中拿著一封捏成一團的信紙。愛瑪仍然在為父親服喪,穿著純黑色
的長裙。或許是反映了內心的傷痛,她選擇的這件裙子,再沒有花巧的蝴蝶和蕾
絲花邊。
愛瑪的臉頰消瘦了下來,眼睛發紅明顯剛剛才哭過不久,容顏憔悴的她一直
避而不看我的視缐。看到她這個可悲可憐的樣子,我簡直為之心碎。
她三餐有吃餐嗎?每晚有睡得安穩嗎?這一個月下來她怎樣過的,看她消瘦
成那個樣子,我在內心痛罵著自己的粗心大意。我竟然沒能保護好我最疼愛的這
個妹妹。
然之后檢察官開始對她提問,手上拿著她被我強姦時所穿的衣服,還有捆綁
著她的繩子。
繪影繪聲地在嘴巴上重現著當日的情形,簡直把我說成一個毫無人性的禽獸,
對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只會變態地虐待和折磨的瘋子。
檢控官雄辯滔滔地說道:「好明顯,被告一直憎恨著愛瑪小姐母女霸佔了自
己的家。他心懷恨意,從小就在虐待愛瑪小姐。等到他父親死了,再沒有人壓制
他的獸慾,他就爆發出來不顧人倫道德,膽敢違反國法強姦自己的親妹妹。她對
愛瑪小姐,一直只有憎恨、憎恨、憎恨,再沒有其他。這是一件蓄謀已久為發洩
自己仇恨和獸慾極為殘暴的強奸案。」
愛瑪只是一個弱女子,在眾目睽睽之下,重提我當日是如何的插入她,如何
捆綁她,如何在她臉上吐口水的情形。她羞恥得無地自容,委屈地垂下頭就像自
己有罪的樣子,雙肩無力地下垂。
旁聽的觀眾們,則興高采烈地談論當時的情形,往我和愛瑪身上瞄來瞄去。
評頭品足著外表清純善良柔弱無依的愛瑪,究竟如何吸引我這頭禽獸,案發
時如何精彩。
看著愛瑪眼帶淚光,在証人席上顫抖著身體,先是低聲飲泣繼而號啕大哭的
情形。我的內心就像被刀割被斧砍,如果可以我情愿刀斧加身也不愿愛瑪繼續受
到心靈的折磨。
當檢控官結束了一切提問,滿臉淚光的愛瑪起她的螓首,用那對滿溢著柔
情水汪汪的大眼向著我問道:「哥哥你一直憎恨著愛瑪嗎?所以才會那樣子對我。
你在信中所說的話是真的嗎?」
信?我沒有寫過信給愛瑪,那么她手上的這封信一定是偽造的,恐怕是柏保
狄亞偽做來陷害我的,內里終究竟寫了什么內容,我雖然很想知道但我已經不忍
心再對愛瑪提問,內心在滴血的我只好先沈默以對,等檢控官結案陳詞完之后,
再由我來結案陳詞。
一夕歡好的代價是身陷囹圄,玉人就在身邊不遠,鐵窗卻分隔著我們。
回首前塵我把自己身世,在法庭上娓娓道來。我行走黑道,一向不喜歡談自
己的身世。不想別人知道我是被父親拋棄的孩子。但是……
「檢控管說我憎恨著愛瑪,他是我在世上最憎恨的女人,娜拉。帕提亞的女
兒,我能不去恨她嗎?」
我撫心自問,激情在全身流動。
這一刻,我的視缐和愛瑪的相對起來,她擔驚受怕、畏怯中仍存在著信賴的
眼神。或許是我的錯覺,我覺得在她的目光中有著那么一絲的愛慕之情。
「面對這樣的一個妹妹,我能不仇恨她嗎?如果你們是我,你們會不仇恨嗎?」
我環視在坐陪審團和所有的旁聽者。
「如果說我對她的仇恨,有一個小土堆的高度!」
我手舞足蹈地比喻加大聲量說:「我對她的愛就比天還高。」
「她從沒有嫌棄我這個貧困的大哥,就算對貓貓狗狗這些畜生,見到他們被
遺棄,受傷淪落街頭,都會以無比的愛心去關懷照顧,對父親的幫眾她好比慈愛
的女神。在我的一生之中,只有她在母親去世的時候,為我傷心、為我流下難過
的淚水。如果有一天我橫死在街邊,除了我這個最愛的妹妹,我想不出還有誰會
為我流一滴眼淚。」
「可是我并不是一個正常人,對愛瑪愛恨交加,而表達出來的形式,就是性
虐待的方式。為什么要強姦她、捆綁她、折磨她,不是因為恨而是因為我變態的
愛。」
「愛瑪你知不知道,當那個賤女人說你父親另有其人時,我有多高興。因為
我不用以一個哥哥的身分,看著你投入他人的懷抱,我可以成為你的男人你的丈
夫。相信我,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你不用承受亂倫的罪孽。」
強敵當前而不變色的我,如今卻心虛膽怯地問道:「這次換我來問你,你還
喜歡這樣的哥哥嗎?即使他是一個喜歡性虐待的變態。」
表達出內心激情之后,無論有什么結果,我都無以為憾了。對未來我嘴上說
是抱著信心,但是可能判的終身監禁、是死刑。艾利亞究能否幫到我,我也沒有
一點把握。
我不敢看愛瑪的臉,也害怕聽到她否定的回答。一個正常、善良、仁愛的少
女,又怎會喜歡一個變態的哥哥。或許我真的像娜拉那賤女人所說的是在癡心妄
想。
「哥哥……」回答我的不是充滿憤怒和仇恨的聲音,而是無奈中帶著原諒寬
恕的聲音。
我頭。
看見從未出現在愛瑪臉上的神情——愛與勇氣的表情。
「哥哥……愛瑪好害怕!那一天的哥哥太奇怪了。之后我每晚都發惡夢……
好怕好怕……但早上醒來我連內褲都濕透了。對這種情形我又驚又怕,但愛瑪能
夠感受到,哥哥在瘋狂的外表下透過繩索所表達出來的熱愛。或許那一天我已被
哥哥變態的愛所俘虜,成為一個變態了。我能相信哥哥你的愛嗎?你愿意調教我
嗎?」
法庭內鴉雀無聲,所有人對這意外的變化,震驚得無法有所動作。
愛瑪離開証人席,一步一步邁著千斤重的步伐向我走過來,隔著鐵欄不在乎
我身上的臭氣滿臉鬍子的狼狽模樣,起螓首奉上她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