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我們講述的第668位真人的故事
我是劉孃孃@劉孃孃登陸記,祖籍浙江義烏,臺北原住民。今年58歲,沒有結婚,沒有孩子,獨自在成都生活10年了。
我原本是一個音樂生,因為父親患癌突然去世,放棄了深造的機會,憑著沖勁和辣勁,在臺灣從一名普通的業務員,成長為貿易行業頗有名氣的高管,事業小有所成。但我始終記得父親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回到大陸尋根。他說:“人不能忘本,樹不能忘根。”
在職場打拼的生涯里,凡是任何一個前往大陸的機會,我都不會錯過。只是沒想到因為自己長時間待在大陸,臺灣男朋友有了外遇。帶著滿身的情傷,帶著對故土的向往,我來到成都定居,在這里從零開始自己的事業。
從此,我愛上這座悠閑的城市,對祖國充滿了眷戀,再也不想離開。

(很多人都說我看起來不像60后,像80后,也許是我心態比較年輕吧)
我的父親是個軍人,很多年以前來到臺灣。為了將來有一天回到大陸,他堅持單身了10年才結婚生子。1964年,我出生在臺北,在眷村長大。有一個小兩歲的弟弟。
每到過年過節,父親都會帶著我和弟弟一起祭拜祖先,他告訴我們,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能忘本忘根。因為他的影響,讓我從小對大陸就產生了特別深厚的情感。
我小學的成績很好,剛進中學的時候被分在質優班,后來因為不適應講閩南語的環境,學習成績下降,初二被分到了后段班。結果沒有考上公立高中,只考上了一個基督教的私立女高,但是我并不喜歡只有女生的學校。
入學不久,因為我會吹橫笛,經過視奏和面試,加入了學校國樂社。進入社團后,我找到了一片安放心靈的小天地,三天兩頭翹課,一門心思沉浸在音樂的世界里。

(小時候的我和父親)
因為表現優秀,讓我萌生了報考藝術學校的想法,父親非常支持我,為我買鋼琴,找老師輔導。為了實現音樂夢,我練琴非常用功。我沒有辜負父親對我的期待,以非藝術專業學校的學生身份,考上了國立臺灣藝術大學。
發榜那天,我一早坐了頭班公交車跑去看公布錄取榜。當看到自己的名字時,我高興地跳起來,一路狂跑,結果跌到了一條水溝里,褲子蹭破了,還摔腫了膝蓋。
在國立臺灣藝術大學的四年,是我最快樂的時光。以為今后的人生就此在音樂殿堂里徜徉,可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不得不終止夢想。在我畢業那年,父親患上癌癥,不久就去世了。
父親的離去,給我的打擊很大,他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我,最支持我的人,我還沒來得及和他一起回大陸看看。我忘不了他臨終前的叮囑,將來回到故鄉,要幫他祭拜列祖列宗。
為了照顧媽媽和弟弟,我放棄了繼續深造的機會,決定出去工作。

(我曾經是個音樂人)
1987年,我踏入社會。白天到一家毛絨玩具公司上班,晚上去兼職教學生吹橫笛。
在玩具公司,我從接電話填表格的業務助理開始做起,負責接電話、填表格、整理客戶資料、處理客訴等等瑣碎的業務。因為性格活潑、反應快、接受能力強,沒多久,公司就安排我做銷售員,負責全臺灣百貨公司專柜和批發商的銷售業務。
在那個情竇初開的年齡,我遇到了初戀。初戀男友是公司里一個很厲害的業務員,我很佩服他,也很愛他。我們的愛情在第一年非常甜蜜,但隨著他工作越來越忙,一個星期都見不到一次。
后來他離職創業就更忙了,我們倆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隨著時間和空間的距離,我們的感情漸漸由濃轉薄。
在玩具公司的第三年,因為奔波勞累,我在腹部長了一顆瘤,做手術拿掉后,我便離開了公司,到一家法國高檔皮具店應聘擔任店長。健康敲響了警鐘,我不得不放慢一下往前沖的腳步。

(2008年,臺北的貿易公司開業)
雖然我沒有皮具銷售的經驗,但我有快速學習的能力。我把自己當做顧客,一遍遍講解商品知識,講到像和朋友聊天隨口說出的語言。我還學會辨識顧客,掌握了和不同的人聊天的技巧。
慢慢地,我摸索出了門道,業績一路飆升。可惜在做到第七個月時,因為房東漲租金,公司不再續租。經理找到我,讓我去管理其他店鋪,并承諾給更高的薪水,但我拒絕了。我不想再做銷售了,我要到更高更遠的地方去。
公司特別為我召開了一場盛大的歡送會,并期待我的回歸。可我后來沒有回去,而是投簡歷到一家外貿公司,開啟了職業生涯另一個嶄新的領域。
到外貿公司應征時,面試我的業務部經理問我會不會英文、會不會打字、會不會擬寫文件,我統統都不會,但因為很想要這份工作,我告訴他自己全部都會。
我并非逞強,而是認為:只要努力學,就沒有什么學不會的。不敢開始,就不會收獲。再說了,學習只是過程,學到才是結果。

(在貿易領域馳騁的我)
進到外貿公司后,我像一臺鉚足了勁的發動機,付出比別人更多的時間去學習,每天從早上8點多鐘干到晚上10點多,周末凡是公司需要加班,我都會立馬趕到。
雖然基礎技能薄弱,但我很擅長溝通,可以把繁復的業務銜接,轉化得非常簡潔高效。在三個月試用期滿后,老板不但讓我留下,還任命我擔任總經理特助。有了更廣闊的的發展平臺,我一路升職到了總管理部門經理,貸款買了車,買了房。
事業上小有成就,而感情卻亮起了紅燈。在我昏天黑地的三個月適應期,男朋友對我極少問候和關心,有時候打電話說想見他,他總說很忙。
有句話說得很扎心:“盼望見你的人,千山萬水都能趕來;深愛你的人,永遠都會對你有空。”一個對你沒有時間的人,原因只有一個,你不是他最在乎的人。我提出分手,告別了初戀。

(我去成都創業前臺灣朋友小聚歡送,左邊女孩和我一起去開店)
1992年夏末,公司派我到上海看工廠,這是我第一次踏上大陸的土地。
當飛機緩緩降落,透過小窗向外看,心情緊張,心跳加速。當看到“上海虹橋”四個大字,我禁不住嗷嗷大哭,眼淚嘩嘩嘩,怎么也止不住。
我回來了,回到了離開太久的家,近鄉情怯,心潮澎湃。這是我魂牽夢縈的家,它曾經那么遙遠,此時此刻,真真切切就在眼前。
從那以后,凡是公司有工作任務安排到大陸,我都會第一個舉手。從那時起,我經常代表貿易公司到大陸工作,去到過北京、天津、廣州、寧波、大連、沈陽、合肥、東莞、南寧......我想更深入的了解故土,感受它有力的跳動的脈搏。
1996-1998年期間,公司在上海設立辦事處。我主動請纓負責辦事處的業務,經常在大陸和臺灣兩邊住。我像一只展翅飛翔的海鷗,越過高山,飛過海峽,在海島與故土之間往返,樂此不疲。

(曾經繁華的臺北東區,好多商家都在轉讓、關張,落寞凄涼)
1999年,我在一家潛水發熱衣公司的邀請下,加入了他們嶄新的創業團隊。一路披荊斬棘,我們從一家不起眼的公司,發展成行業翹楚。我也成為老板副理,做到了公司的最高職位。
職場世界是一片大海,每個人都是一只發光的水母。在自己擅長的領域里深耕,果實會掉落下,你所期待的機緣也會降臨。
正是在那段工作期間,我結識了一位香港好友。她對我說:“臺灣就那么大,你為什么不去大陸一展身手?”在她的鼓勵下,我決定前往大陸創業,而她也成為了我的合伙人。
2008年,我們倆開始到廣州做內貿。這是我第一次真真正正接觸大陸市場,距離越近,越能感受它噴薄向上、萬物競發的勃勃生機。
我的小小內貿部剛成立不久,就接到了一份小鬧鐘的訂單,第一筆是5000個,交貨后一周續單50000個,然后接二連三的訂單像雪片一樣飛來。我和同事們忙到人仰馬翻,累到睜不開眼,但每個人都很激動。

(支持我到大陸打拼的合伙人,左一是我的香港好友,我身后是她的荷蘭老公)
我是個很執著的人,對感情就像對工作一樣,只要認定的,就會義無反顧,堅持走下去。在廣州做內貿期間,我被一段感情傷得很深,至今在心里還留著一道難以平復的傷疤。
他是個美妝護膚領域的創業老板,工作上接觸女生的機會很多,但我覺得,戀人之間就應該彼此信任。所以,我從不刻意追問他的行蹤,也不會翻看他的信息。
但我愛他,牽掛他。在廣州做內貿兩年期間,為了回臺北看他,我每兩個月就漂洋過海飛一次臺灣。
有一次我臨時回臺灣,他來不及收拾房子里的東西,我看到了在衣柜抽屜里有酒店開房的發票,還有他送小三禮物的單據。我想,遠距離的戀愛,會讓缺乏定力的男人寂寞,我選擇了原諒。
可后來又有了小四、小五、小六......這就是口口聲聲說愛我,說事業穩定后要時時陪伴我的男人。我太傷心了,身心俱疲,斬斷這段維系了五年的感情。

(2016年,我第二次到九寨溝游玩)
2010年8月,我和朋友到九寨溝旅游散心,被那里秀美寧靜的風景深深沉醉,心境頓時變得開朗。那天行程結束返回成都,準備第二天乘機返臺北,在出租車上,司機聽說我來自臺北,一下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跟我說了很多很多關于成都的風土人情。
他是如此熟悉這里的美食美景和一草一木,對自己的城市充滿了感情,像是這座城市的使者,用熱情滾燙的情懷歡迎我的到來,讓我受寵若驚。
回到臺北后,成都在我心中留下了難忘而美好的印象,我想,如果未來要來大陸生活,我一定會把成都作為首選。
2010年末,我再次來到成都,和以前在臺灣的一個朋友會面,她在成都的一所大學里開了一家餐廳。她對我說:“你一定要來成都,在這里你一定會有很好的發展。”
為了讓自己對成都有更多的了解,我看了很多關于成都的紀錄片、綜藝節目、書籍,在我認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的時候,2013年4月,我拉著72公斤的行李,來到成都,開啟人生的下半場。

(2013年,我和72公斤的行李,從臺北來到成都)
初入成都,我沒有任何資源,一切都從零開始。朋友說:“帶來的錢,千萬別一下花光光,要花時間慢慢做。”為了省錢,我在新都區租了個距離市中心比較遠的民宿。
我先是在西南石油大學里開一個水吧“試試水”。我和學生的關系不錯,每天水吧的人氣也挺旺,可是我的原材料成本有點高,與周邊店價廉物美的產品無法展開競爭。
水吧經營的第4個月,我到成都市中心考察市場,哇塞,春熙路也太繁華了,每天的客流熙熙攘攘,晚上更是摩肩接踵。我帶著興奮的心情飛到香港,跟合伙人商量到成都市中心開一個跟吃有關的店。
她老公是荷蘭人,建議我們不如開一個荷蘭風味的小吃店。于是,我們在春熙路租了一個30平米小店,我們買了很多設備,用最好的物料,總共投資了100萬,每月含鋪租、人工、水電等等固定費用要5萬多。一想到每天這條步行街上30萬人次的客流量,我有信心能賺回來。

(我和成都春熙路店的伙伴們)
2013年11月,我的荷蘭小吃春熙店順利開業,香港合伙人回到廣州繼續做內貿。我帶著一個臺灣女生和一個臺灣男生管理門店。
店鋪開業后,前半年的生意不是很好,因為我不了解市場,不接地氣,不懂這里的人喜歡吃什么、怎么吃。
如今回頭看,這半年其實是我從“水土不服”到“入鄉隨俗”,與成都這個城市從磨合到融入的過程。
后來我發現,這里的人在喝飲料時一定要有餐點搭配。于是我把合伙人荷蘭老公的荷蘭炒飯配方拿來,請周圍店鋪老板、員工、客人免費品嘗,把投票最多的炒飯配方記錄下來。每天炒好幾百份飯,我的手肘從此落下了病根。
為打開銷量,我讓員工帶著擲骰子、猜謎語、猜成語等等游戲道具,拎著幾大摞餐盒,到附近的寫字樓,用游戲互動的方式給辦公室白領免費送炒飯。夏天的時候,我又弄了幾款新飲品,非常受歡迎,店鋪的生意越來越好。

(我賣掉臺北房子,把家具送到貨運處寄去臺南送給朋友)
為了鼓舞員工士氣,我把當時流行的《小蘋果》當店歌,讓員工在店門口跳舞,陣容聲勢浩大。為了讓店鋪更具有荷蘭風情,將外觀進行了升級裝修,吸引了不少時尚潮人和外國人進店消費。
然而,那個時候,臺灣的很多產業因為閉關通道,經營狀況一天比一天差。有一次我回臺灣,看到曾經繁華的臺北東區(動力火車唱的《忠孝東路走九遍》唱的就是這里),好多商家都在轉讓、關張,一幅落寞凄涼的景象,令人唏噓。
小吃店經營一年多后,荷蘭合伙人把我的店鋪企劃拿到荷蘭,幫我募集了一大筆資金。2014年底,我用這筆資金,在廣州南沙開了一家1300平米的大店,我們請來了荷蘭設計師,內貿項目同事也來幫忙,我們只用了2個月籌備,在2015年的春節盛大開業,邀請了不少領導來剪彩,開幕儀式很風光。

(2014年廣州南沙餐廳大門裝潢中的樣子)
這次開店,對我來說,是一次近距離了解南沙的過程。網上描述的舊日南沙,和我親眼見到的南沙,簡直是地下與天上的差別。它早已從一個落后不起眼的小漁村,變成了一個現代繁華的都市。
開業以后,2015年5月,我回到臺灣。
一下飛機,我就感覺自己的眼睛變“小”了。兩年多未見的臺北,城市市容沒有多大變化,路面和街道還是那么狹小,反觀廣州南沙,高樓林立,配套設施時尚氣派。堂堂臺北居然比不上廣州南沙,真是令人感慨。
在臺北待了三個月,經過深思熟慮,我做出了一個決定,我要去大陸定居。跟合伙人商量后,我請了一個職業經理人幫忙管理廣州南沙的店鋪,開始著手入川定居的準備。
朋友問我:“你放棄那么多,選擇到大陸定居、重新創業,真的值得嗎?”我對她說:“現在就是回去創業的最好時機,即使賣掉房子,我也要去。”
我真的賣掉了在臺灣打拼多年,位于臺北黃金地段的一套房子。揣著賣房的350萬,2015年8月,我再次來到成都。

(2019年,我和酒商合作制作短視頻)
這次來,我想我是不會再離開了。
原先一起開荷蘭小吃店的臺灣女生,覺得自己吃不了重新創業的苦,沒有跟來。而臺灣男生和我一樣憧憬成都休閑愜意的生活。
那么問題來了,我該干什么?
我想起自己很喜歡的一句話:“生活給每個人的禮物,都排列在每個人的道路上,除非你在敞開的大門之外。只要堅持、用心,就一定會得到。”
我和臺灣男生商量,與其干著急等機會,不如先擺地攤,別匆忙上馬。
說干就干,我買了三輪車,在成都高新區辦公樓密集的地方,支起路邊攤,賣起了鹵豬腳、鹵肉飯等臺灣小吃。每天我負責準備食材,臺灣男生負責推三輪車去賣。擺地攤受“天后”的影響很大,刮風下雨都會影響,平均每個晚上大概的營業額也就是300-500元。
大概9個月左右,我結束了地攤生涯。

(我在接受央視采訪時喊話臺灣青年多來大陸看看)
通過臺灣男生結識的一個朋友,我們一起合作經營咖啡店,幫引入臺灣資源,線上線下開展微營銷。
雖然我也不太懂微營銷,但邊做邊學,漸漸也有了一些收獲。2016年-2018年兩年期間,我幫助臺灣和香港的伙伴在大陸開展了不少微營銷合作。
有一次,我把合作品牌在成都商場走秀的視頻,分享給臺灣朋友看,他們驚呼:“哇!大陸那么進步哦,會找那么勁爆的男模來秀產品哦!”我心想,這有什么新鮮的,這樣的營銷方式早就司空見慣了。
2019年底,55歲的我開始做短視頻和自媒體。心若年輕,則時光不老。守住心中的執著,夢想就一直都在。
如今,我雖然沒有賺到什么大錢,但已經實現了想過的休閑愜意的生活。
有一次,我邀請一位臺灣講師來大陸講課。她特地給我帶來了兩大行李箱臺灣產的零食、洗面奶、沐浴露、護膚品等等。我很吃驚,問她帶那么多來干嘛。
她說:“你那么久沒回臺灣,一定很想念臺灣的東西吧。大陸的東西不好,你一定用不習慣。”
在她的認知里,大陸的東西比不上臺灣的東西,有很多假冒偽劣商品。她不知道,如今大陸很多東西質量很好,甚至比臺灣的東西都好很多。我懂她是一番好意,但也不由心里輕聲嘆氣。
大陸每天在進步,可依然有一部分臺灣人沒有看到。去年在福建參加了兩岸論壇,讓我的感觸就更深了,有的臺灣老百姓對大陸的認知是模糊的,他們還停留在自己的小島上,活在舊觀念里。

(2020年因為疫情沒法回臺灣,想家了,在成都雙流機場和母親視頻)
這個世界很大,沒有人會遮住你的雙眼,沒有人會捂住你的雙耳,除非你真的不想看、不想聽。你要接納它,才能了解它。
我找到了方向。我要分享在大陸的生活,把雙眼看到的一切和雙耳聽到的一切,把自己每天的生活日常分享回臺灣。
我從90年代末踏上大陸的土地,親眼見證了大陸翻天覆地的變化,尤其是在成都生活的這近10年,感受更為強烈。剛來成都的時候,只有兩條地鐵線,如今四通八達共有12條,非常便利。
我所居住的成都南邊城區,配套設施完全不輸北上廣。我們早就已經不再需要拿現金了,手機可以做任何事情,而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回到臺灣,我還要重新回到使用現金的年代。
很多人都說“少不入川,老不出蜀”,對我來說,像成都這樣一座集傳統與現代,安逸與快速,煙火氣與時尚感,每一天都鮮活更迭的城市,“老不出蜀”的真正意義,是我的往后余生,都會留在這里細細品味,慢慢感悟。
我要用我的鏡頭,記錄在這里生活的點點滴滴。
在我的心里,有一種使命感,我要傳遞真實回臺灣。因為我相信,統一后會一定會更好。
未來的那天,我最想做的事情是帶著我在大陸認識的所有同胞,坐高鐵回臺北,帶他們去吃小吃,去看風景,介紹臺灣的同胞給他們認識。
歸鄉路雖然漫長,但故鄉的風和故鄉的云,終會聚攏歸來!
【口述:劉孃孃】
【編輯:十月波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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